当然这样的事儿,他自己不会出面,所以n找来n。
n是不理解的,她认为这事儿应该过去了,好歹大家算同舟共济。
“你应该知道是否合规吧?公司不允许有这样的人和事,这是一个机会,处理问题员工的机会。”n说得明白,总之,这个人要请走,再说,万一以后又被翻出来,他还得跟着受牵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一万”没成功,保不齐下次就成功了。
n只得去跟沈深商量。
沈深皱眉:“这样会不会惹来闲话?总部刚查完,我们自己开除人家,像不打自招啊。”
n点头,暗想:狡兔死走狗烹,怕是自己也呆不下去了。
“至少等一段时间吧?”沈深又问。
n叹息:“听n的意思,让员工赶紧走,自己走。”这顶帽子扣给n,“说公司的不信任让员工失望,所以离开。”
“什么态度?”
“他还不知道。”
“你猜测会是什么态度?公司一提,他就爽快辞职?之前的调查我知道一些,其实是没有实证的,就算他跟你说了什么,除非当时有录音,否则也不能作为证据。”沈深说。
“那时候他倒是说了一些事儿,但你也了解,真的问题他怎么可能坦白,都是些逢年过节的小礼物,也按流程登记过。”
“他的绩效也正常,那公司用什么理由解雇呢?”沈深头疼,“涉及经济补偿,这一块n怎么说?”
n摇头。
沈深就知道,n又什么都没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要不,先拖一段时间,我问问律师。”沈深开口。
n点头,想到什么本想问,又打住,她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沈深毕竟是人力资源部的,在员工关系上代表的是公司立场。
回到办公室,n联系了两家熟悉的猎头,表露了想动一动的意思。放下电话,她安静的看着电脑屏保发呆。
不一会儿,在外面轻巧玻璃门。
“老板,这次给你惹麻烦了。”坐下后,真诚的表示歉意。
n一笑:“哪里的话,这种全球公司,难免有一些大公司病,合规这样的部门,总得给自己找点意义。过去了就好,重要的是以后。”
“您放心,以后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儿了。”保证。
n没说什么,心想:以后?谁知道以后什么情况?说不定我比你先走了。
沈深跟律师打了个电话,就这个情形听听律师分析,总结下来,协商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其实她原本也知道,可n还想人家主动辞职呢,那怎么可能!而且万一闹起来对n工厂影响不好,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这种员工关系事件本就难处理,这件还不能声张,就像被掐着脖子一般,无从下手!
生产部门组织架构要调整,这也是一件费心的事儿。
累得脑瓜子疼的时候,沈深接了一个电话,是房东的:她家房子不租了。看看天花板,她忍住没有抱怨,心想:还是留着力气后面搬家用吧。
不知道桑奇忙不忙,沈深给他发了个信息,让他有空帮忙上看看房子,最好集中约在哪天一起看掉。她不挑,只要离公司近,安全、干净就好。
桑奇回复,又问一些细节问题,沈深忙着开会便没理会。
一晃到了周五,陆可明让沈深早些回来,一起吃晚饭。翻了一下日历,原来是莫一囡的生日。急急去商场买了一支唇膏当礼物,算一份心意。
李女士总担心孩子们在饭店吃得多,重油重口味的不健康,有机会吃饭都是自己给他们做,满满一桌子。沈老先生开了一瓶好红酒,闻着就醉人。
沈深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小远山,听着家人聊天,感觉很久没这么舒服、这么放松了。
沈远山这个名字是陆可明取的,因为这孩子头发冒出来后,他觉得像远看的小山坡。起名有些随意,莫一囡同意不奇怪,但沈老先生居然也同意了,沈深觉得挺意外的。听李女士说,这孩子出生前后太多磨砺,希望后面平顺些,便用平常的名字。
喝了些酒,人本来就疲劳,沈深困得睁不开眼,匆匆洗漱完毕便回房睡了。临睡前似乎听到手机微信提示,想着要回复,最终还是败给了睡意。
桑奇看着屏幕,等了许久。估计小深睡了吧,兴许有事儿,她本来工作就忙、累,桑奇自己给自己解释。睡不着,他刷微信圈儿,看到陆燕的动态,似乎还在外面,便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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