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奇奇好像有女朋友了,你知道么?”桑靓对着镜子补口红。
沈深微微一愣:“是吗?同学?”
“应该是的,我去他家时碰上的,哎,年轻真好。”桑靓感叹起来,“那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晚上回去,洗好澡,沈深仔细照了照镜子,皮肤依然紧绷,颜色却有些暗沉,还隐隐有着黑眼圈儿。翻箱倒柜好一会儿,把许多护肤品拿了出来,细细看了看说明书,然后敷了一张面膜。
我在干什么?揭下面膜的那一刻,沈深问自己。
在书房,从书橱里面摸出一本素描,小心打开,一个美少年跃然纸上,她端端正正拿好,看了许久。
跟姚远的恋情结束后,没了束缚,心里还是有些小期望的,这期望驱动着她,蠢蠢欲动,想去开始,可没想到对方已经名草有主了。
也好!沈深合上本子,重新塞回书橱。
远在北京的莫一囡,忐忑不安中度过了春节,几次,她对着陆可明欲言又止。
陆可明没有发觉莫一囡的不安,他的注意力在家里,父母之间的裂痕,已经无法忽视。
几次询问后,母亲留下了眼泪:“我跟你父亲,怕是要离婚了。”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陆可明不是保守的人,父母有自己的生活,他很尊重,但离婚这样的局面,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了解母亲王淑雅,以她的脾气,是绝不会离婚的。
“可明,妈妈……”王淑雅哽咽,好不容易平顺了情绪,“我跟你爸爸,其实你应该也知道,早就没了感情,婚姻能维持到现在,不过是我一直坚持,现在、现在没了坚持的理由。”
就算她想继续坚持,也坚持不下去了,她万万没行到陆远会威胁她。离婚或者揭开真相,甚至有牢狱之灾,权衡之下,王淑雅只得同意离婚。
陆可明知道父亲外面一直有人,他知道母亲也知道,但母亲要维持表面平和的婚姻,父亲也不想公开,便形成一种默契。这是一种病态的默契,年轻时陆可明不理解,也问母亲:为什么要粉饰太平。
母亲总是回答:过日子,抓住自己想要的就行了。她想要的,就是表面的维持。
一定有事!可陆可明再三询问,母亲都不肯多说。
陆可明尝试从父亲那里了解。
“你要是知道你母亲做了什么,就知道我这么对她已经是仁慈了。”陆远毫不客气。
离婚手续悄无声息完成,王淑雅便跟着陆可明离开。
莫一囡小心陪着,希望王淑雅心情好一些。
对着莫一囡,王淑雅倒是说了实情:“他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莫一囡摇头。
王淑雅想了许多可能,最后苦笑:“老天爷说得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也提醒过我,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有心,总能找到证据。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绝情!”
“陆叔叔会跟那女人结婚么?”莫一囡问。
“这么费尽心机,把过错放到我头上,当然是为了给那女人正名,可笑我经营了一辈子……”王淑雅不甘心。
最近,莫一囡神经绷得很紧,晚上便开始做噩梦,陆可明摇醒了不断哭喊的她,她许久都回不过神。
“囡囡!”陆可明发现了她的异样。
“最近太辛苦。”莫一囡不知如何解释。
“若是我妈妈在这里让你觉得不自在,就出去散散心。”陆可明建议。
“怎么会呢,我就是累了。”话虽这么说,可看到王淑雅,莫一囡真的没法放松。胸口闷得厉害,借着去超市的时间,她便四处晃悠着不想回去。
前面的车突然急刹,沈深只得跟着猛踩刹车,终于停住。司机摇下车窗,指着一个退回路边的女子大骂,居然是莫一囡。
沈深按着喇叭:“一囡姐姐!”
“哦,小深啊。”莫一囡惊魂未定。
“你怎么在这里晃悠?这儿不能停车,上车说。”沈深招呼。
“哦。”莫一囡恍恍惚惚的样子。
开了一段路,找了个角落,沈深停车,然后担忧的问:“一囡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出来买东西的,哎,我的东西呢?”莫一囡突然想不起来购物袋落哪儿了。
“我送你回去吧。”沈深不敢放她一个人。
“不!”莫一囡想都不想就摇头,然后又解释,“我、我等等回去,还有事。”
“是要去买什么?我陪你吧。”沈深建议。
“哦,好的。”然后她却沉默了。
沈深不再说话,只是调高了音乐的声音。未几,她发现莫一囡睡着了。
悄悄发消息给陆可明,编辑到一半又停住,想了想,沈深往家开去。莫一囡跟李女士一向很有共同话题,让她们见个面,说不定能帮到她。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莫一囡醒了:“这是到哪儿了?”
“我爸妈这里,正是饭点儿,走,去吃个饭吧。”沈深笑笑,“你许久没来了,我妈前天还念叨你呢。”
“这大过年的,我都没带东西。”莫一囡摇头。
“都这么熟了,没关系,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下次补喽。”沈深打开车门,催促她。
莫一囡找到个红包,从皮夹子里掏钱往里塞,沈深也不拦着,只推着她往家去。
李女士看到莫一囡,本能找陆可明,发现只有她一个人,神色不太好,沈深又悄悄使眼色,便知道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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