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牌子根本就没花钱,之前是某街道妇联办公室用过的铜牌,王大伟在收废品的手里花了两块钱买的,原来的字被王大伟不知道用啥玩意给磨掉了,然后他又刻了不干胶字,但贴的时候笨手笨脚贴歪了。
苏云说过让王大伟换个牌子,但王大伟说,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作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不应该拘泥于在外在形式,而重要的是内在的修养。
王大伟嘴贫,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不过归根结底就是王大伟不舍得花钱。
反正他也知道没谁来找他的这个事务所办什么大案,只要自己把写有自己业务和联系方式的小广告遍发天下,自己的业务肯定就会源源不断。
在王大伟的创业论中一再强调现在是市场经济,拼的是价格,拼的是服务,拼的是脸皮厚,只要有拼多多的态度,不怕自己的业务不会做大做强。
走过摆满杂物的大院门洞,再经过不足一米宽遍布铁锈的户外搭接楼梯,来到二楼属于王大伟的“办公室”。
但苏云没有看到王大伟,只看到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女人,正坐在本应该属于王大伟的那张破的不能再破的老板椅上。
老房子屋里闷热,虽然挂在棚顶的电扇吱吱呀呀的工作着,但在这通风不良的房间里根本没太大的作用。
那个女人正用一本《知音》给自己不断的扇着风,看见有人进屋,气势汹汹的大喊一声。
“王大伟那个王八蛋跑哪儿去了?”
这是纯粹的女高音,具有震人心魄的穿透力,给苏云吓了一跳。
苏云认识这个女人,她是王大伟的房东,也就是这间勉强能称之为办公室的房子,真正的主人。
虽然被王大姐一嗓子吼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苏云还是赶快回话。
“王大姐,我这刚来,不知道啊,之前通过电话,说好了见面。”
说着苏云从兜里摸出手机,准备打给王大伟。
“别打了,关机。”王芸坐在老板椅上翻了个白眼给苏云。
“哦,那我等等他。”苏云说着就从背上卸下双肩包,放在靠房间一角的一张单人床上。
这张床也同样专属于王大伟,铺了凉席的床上除了一只枕头和一床凉被之外,还堆了不少本乱七八糟的杂志,其中还有几本皱皱巴巴的满是英文的花花公子。
苏云和王芸并不熟,没有那么多共同语言,便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起来。
这是一本2009年的《时尚》,但太过时,引不起苏云的兴趣,翻的很快,几下就翻到最后,正准备拿一本新的替换。
此时,眼睛的余光刚好从杂志与腿间的缝隙扫过,只见一只手从床单下面慢慢的伸了出来,在苏云的脚前来回晃动着。
苏云腾地从床边跳了起来,动作幅度很大,把王芸吓了一跳。
“一惊一乍的,你干什么你?
王芸的位置和床之间被一张办公桌挡住了,所以看不见苏云看到的情景。
苏云刚想说话,就看见王大伟那肉乎乎的脑袋从床单下面伸了出来。
轻手轻脚的对着苏云做起了噤声的手势,而且接连的做着挤眉弄眼的动作。
虽然王大伟的动作也弄出了点噪音,但在吊扇的杂音掩护下却没有引起王芸的注意。
苏云顿时明白王大伟是在躲着王芸,情急之下一声大喊。
“有……有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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