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信那帮匪徒,我是脑子被狗吃了,才会陪你疯!”任凭花容怎样用力,都抢不过陈晔霖。
眼看就要厮打在一起,陈晔霖死死环抱住花容的手机,眼泪鼻涕洒了一地,苦苦哀求:“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不能再冒险了”
人怀抱着一丝希望而活,即便微弱,也不愿换得噩耗。花容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样的陈晔霖,她也情不自禁地陪他落泪,任由他哭倒在自己怀中,歇斯底里。
不是忤逆嘛,不是曾经叛逆嘛,倒头来还是割舍不断血脉亲情。
陈晔霖回家拿一些日用品的时候,把手机落在了医院,弋川从恍惚中抽离出来时,正好发现。拿起手机的那一刻,屏幕亮起,看到壁纸是自己的照片,不由得心底燃起一丝暖意。
她是无心的,却不知道自己的面孔也能解锁陈晔霖的手机,映入眼帘的正是陈晔霖证明孩子已经打掉的邮件内容。
好奇心驱使弋川仔仔细细将这封已发送邮件看得一清二楚。她赶忙抓住路过身边的护士,问:“米非司酮是什么?”
小护士却一脸不可思议地说:“用来终止妊娠的药物呀,你们不是自己要打掉胎儿的嘛!”
联想起之前的种种,弋川才明白自己是如何糊里糊涂失去孩子的。
病房外有人路过,正讨论着看到的电视节目:“那女人真可怜,被强暴还怀了孩子,丈夫还因此要跟她离婚”
因为身体的伤痛,她心灵变得异常敏感,急忙揪住护士的衣袖,反复强调:“这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孩子是一早就发现有了的,根本不是遭遇了那种事后才有的,他既然怀疑,为何不质问我?弋川有些看不懂人心了。
整理好弋川的换洗衣服,拿到医院,陈晔霖前脚刚踏进病房,就注意到弋川灼热的眼神,他分明看见那里面闪着泪光。
弋川缓缓将他的手机举到他的面前,眼中充满绝望。
一时间,仿佛天塌下来一般,陈晔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但也确实有愧于她,急忙抢下了自己的手机。
“他确确实实是你的孩子,不是野种,鸽子跟阿芝可以证明的!”弋川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泪眼涟涟,“既然容不下他,何必伪装不在乎?”
陈晔霖恨不得即刻冲过去抱住她,跟她解释,可是,这一切都被不逢时宜出现的警察阻止了。
“麻烦你,陈先生,再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便衣警察成了他们之间的一道隔阂。
不用说明,弋川都知道还是关于那个女人的死,她一声不吭,眼睁睁任由警察将对自己眷眷不舍的陈晔霖带走。
“弋川,弋川,你等我,你等我回来跟你说清楚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陈晔霖生怕弋川不顾自己的身体,生怕她郁郁寡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弋川不像从前那般无忧无虑了,不像从前那般敢作敢为了,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纵情来去了陈晔霖生怕自己亲手毁灭过去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丫头。
我爱上的,不是黯淡了眼色的你,陈晔霖隐隐作痛。
警察再次邀陈晔霖进局子,是因为找到了新的线索,他们顺着监控中柳英最后的活动轨迹,找到了陈晔霖曾经出现的身影,虽然戴了口罩做了伪装,但身形、动作跟衣着都指向了陈晔霖。
而后进入陈晔霖家中进行搜查的警察,也找到了当日监控里出现的那些衣物,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如山的铁证。
陈晔霖一口咬定,司机可以作证,自己一直跟司机老吴在一起。
“老吴的供词说他记不清了,那可是大半夜的,你完全可以趁老吴打盹的时间去作案。”警察毫不客气地说。
那条不雅视频的还原,那张兑现的支票,而现在,又有了监控跟从陈晔霖家搜出的衣物这些都形成了动机跟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陈晔霖。
尽管陈晔霖百口莫辩,但他自己清楚得很,压根与自己无关。
沉溺在爱情当中,别说女人了,就连男人都失去了以往的理性,此时的陈晔霖,终于有了闲暇开始在头脑中整理所有不平常的地方。
世事哪里会有那么巧,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太多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被勒索,莫名其妙跟上床,弋川被绑架,弋川被强暴,死了,父母被绑架亲手扼杀了自己的血脉似乎所有的事都是冲着他陈晔霖而来。
可是,陈晔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哪路大神,除了以前玩过的女人跟混迹的夜场,他如何都回想不出自己怎么得罪过人。
就这样,陈晔霖精力涣散地在审讯室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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