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没有”
“闭嘴,听我的就是。”不容弋川把话说完,汍青给了弋川一个犀利的眼神,恫吓她。
一瓶颜色十分诡异的液体,弋川满脸的嫌弃,心想着:我又不爱陈晔霖,为什么要喝它。
忘情水,既然是忘情水,那要是没有情,又何必喝它呢。
汍青一转身,弋川就将忘情水收藏放好,她才不要喝这个东西呢。
连日来,陈晔霖总是感觉弋川对待自己的态度很是冷淡,担心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反复鼓起勇气突破心理防线打算百般讨好她。
可骄纵惯了,要委曲求全地讨人欢心,陈晔霖还是难以迈出第一步。每次下定决心冲出来,下一秒就立即闪了人,他觉得太没面子了。
终于有一次,被实在看不下去的潇潇逮了个正着,她拦住陈晔霖,认真地对他说:“想哄女孩子还不敢,这哪像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晔霖哥哥,我感觉弋川心里是有你的,只有在意你,她才会对你的过去感兴趣。”
陈晔霖当然做不到将心比心,但他也不否定周潇潇的说法,他歪着头想了好久。
“你的意思是,弋川是爱我的?那倒是,我陈晔霖多少女人爱慕着。”陈晔霖表面上一副自大模样,内心却泛起一丝小窃喜。
安排人做一下准备,陈晔霖不费吹灰之力就开始了他的攻略。天色还没黑,陈晔霖丝毫不顾及他人,直接冲进了弋川的房间,拉着她的手。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弋川被吓得惊魂甫定,抽开自己的手:“干什么啊,我不要。”
其实弋川只是累了,懒得动,也提不起兴致,可在陈晔霖看来,弋川仍旧生着他的气。
他再一次抓住弋川的手,一鼓作气:“还生我的气?我不是别的意思,我是怕你看到方馨会介意……我的过去……那不是光彩的过去……”
“我第一天遇见你的时候,所有人都把你形容成一个花花公子,我也亲眼见证过,又不是不知道你有着丰富的情史……再说了,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想见方馨是因为心疼和好奇。”弋川并不知道人类的侧重点,以至于她自己不会晓得她说出这番话只会加深他们间的暧昧。
所有人都知道弋川不会撒谎,陈晔霖更是一时头脑热,拉着她就往外去:“走,我带你去看方馨。”
弋川百感交集却一脸呆愣,她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情绪,就任由陈晔霖带她走。
“好,我把我的过去展示给你,给你真实的我,虽然以前我不是个好人。”陈晔霖少有的大丈夫般豁达。
心思越来越敏锐的弋川,感觉到异样,她急忙开车门,叫着:“我不去了,我不要去了,放我下车。”
先前才跟汍青保证过不动情思,危险的信息高速她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违背誓言,弋川不想有朝一日要喝那可怕的水。
“你到底要怎样,不识好歹的女人。”眼前这个不再逆来顺受的林弋川让陈晔霖觉得很难理喻。
由得气氛沉湎于尴尬中,弋川好不容易才开口:“你的过去跟我无关,你是你,我是我。”再傻再纯也总有个限度,林弋川体察出陈晔霖投掷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犹如当初他对童鸽。
他不会给她分秒拒绝的机会,早就贴着她的唇瓣,霸道地深吻下去。
“臭丫头,我被你勾引住了,我想我爱上你了。”陈晔霖似乎沉迷在她温软的樱色唇瓣上,浅尝过就再也欲罢不能。
弋川心跳不止,她不知道是不是爱他,她惦念着不该爱上任何人。紧紧握着口袋里那瓶忘情水,弋川害怕得流下第一泪,母亲跟情爱,她必然选择母亲啊。
驱车两百多公里,才来到方馨所在的疗养院,路过一群精神有问题的病人,弋川感觉到这个地方的可怕,她更心疼方馨了。
一个被隔音棉包围的白色房间,一个躺在床上面无半点血色的消瘦女人。弋川多想替她抚平伤痛,变她回归正常,却始终也只能是无能为力。
“我在不懂爱人的年纪,错爱了她,却没有能保护好她……是我害她成这样……”陈晔霖第一次袒露心扉,他不是不坦荡,而是不堪回顾自己犯的过错。
弋川对上他的双眼:“帮我买一个汽水好吗,我渴了。”
在陈晔霖离开后,弋川坐到方馨床前的椅子上,轻握着她的手,说:“你没有疯,为什么要装作连方亭都不认识?”
所有人都被瞒骗过去,唯独弋川看透真相,方馨找不到狡辩的方式,只好将目光聚焦在弋川脸上,干裂的嘴唇翕动起来:“不要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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