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女，巫。”褚一一字一顿地念道。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既然第十一次、第十二次、第十三次核试验都有存在的痕迹和证据的话，那么也可以推断出来，这个数字编号是有其逻辑意义的。所以，这个世界可能还至少进行过了十次核试验。

但是问题在于，“核试验”这三个字的意义范围，异常宽泛……是像苍降偷到的计划纲领一样，是想进行可控核聚变技术制造人工太阳？还是单纯是进行核武器的实验？或者是单纯进行核武器的研究？理论实验？理论研究？

更何况，核试验……也不可能会引发震感超过半个星球的地震的！

而且，为什么参与那个核试验的，都要死呢？

封锁烛火城的意义，又在哪里？

黑夜女巫到底想干什么？到底在做什么？

按照褚一对于这个城市，这个世界这几天的接触了解来说，这个世界是不可能拥有能够进行核试验的科技基础的，即便金太阳宫和黑夜女巫可能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但是，他们又是怎么在这个古朴贫瘠，没有任何基础建设的城市进行的实验？用魔法吗？还是说，黑夜女巫就只是想用核武器摧毁这个城市？一次性杀这么多人，意义呢？

原本以为解决了一个疑问，没想到更多的问题接踵而至，褚一手里拿着那叠报告呆立着说不出一句话……他正准备沉下心来仔细阅读一下手中的报告，就听到旁边响起了哀怨的声音。

“这到底要怎么向格雷果里交代啊！”苍降在旁边一边哀嚎着，一边整理着被褚一掏出来的东西，见褚一不说话也不动了，回过头看着他，憋着一肚子气抱怨道：“你就为了找到你手中的那几张纸吗？上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我们跟格雷果里商量一下让他打开这里不就行了吗？值得擅自破坏掉别人的房子吗？”

“不。格雷果里是不会说的……因为，这就是他帮我们的理由。”褚一开口道。

一时冲动？也许是吧，但他一定已经冲动了两百多年了。

格雷果里早已经从他父亲的遗物中推断出来了他父亲的死因，褚一能够推断出来的东西，格雷果里没有理由不会知道，甚至，他知道的只会比褚一更多。所以他会选择把自己父亲的部分笔记都藏了起来……那上面一定记载了很多东西。

褚一赶忙将目光投向了同时被他搬出来的其他笔记本，没有理会苍降愤怒的小脸，半蹲下来马上拿起一本笔记翻开。

“为了破晓。”

褚一下意识地念出声。

“为了破晓，为了破晓，为了破晓，为了破晓…….”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端正的，相同的四个字——为了破晓。

他不断地翻着，不断地翻着，接着丢下一本笔记，拿起另一本。同样的字迹，不同时间干掉的墨迹，同一句话……为了破晓，为了破晓，为了破晓，为了破晓……一本，又一本，褚一的眉头越来越紧，直到所有的笔记本都被他翻开。在那上面，他找不到其他任何的信息，全都是这四个字，为了破晓。

褚一猛地合上了最后的一本笔记本，扭过头看着抱着胸站在旁边踱步，满脸愁苦的苍降问道：“你知道，‘为了破晓’这四个字通常是哪些信仰者或者人会说吗？”

“为了破晓？”苍降楞了一下，接着皱着眉头想了想，满眼的迷茫：“不知道，我从没听过哪个人有说过这四个字。”

“除了你们以外的反抗组织们，也没有用这四个字作为自己的宣言，或者口头禅，或者目的什么的吗？”褚一追问道。

“没有，至少我熟知的几个，没有。”苍降肯定地摇头道。

“……历史上也没有吗？传说中也没有吗？金太阳宫也没有任何记载，有关这四个字吗？”褚一再次追问道。

“没有，我知道的肯定没有。”苍降使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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