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由你全权负责,就在此地审讯,查明这些人的全部劫掠行为。派人四下巡视,全力保证庄内的秩序!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入民宅!还有,严防庄内民房起火!发现火头,立即组织施救!”
于志龙一一命令完毕,才当先进入刘家大宅的大门。
刘家大院分为四重,前面是正厅,后面依次是书厅,卧室,后院,每重院落左右是一间间的厢房,中轴线院落两侧还有一重重大大小小的侧院,应该是刘家的眷属和仆役等的居所。
院落里两边种植着各色树木,间或有大大小小的花坛,里面栽培着不同的花草。夜色已经黑了,借着身边亲兵举着几根火把照耀,于志龙等可以看出各处的院门和厢房们都打开,院里,屋里得地面上凌乱的丢弃了许多杂物。
一路上有十几具尸首遗弃在院落各处,看衣饰是家里的仆役和双方士卒,大厅里的桌椅、香炉、各色衣衫、破碎的玉器等凌乱的倒在各处。玉器已经破损,自然无人想要了。在一些房里还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房里除了烛火外,还有人举着火把在四下晃动,分明是翻检物品,至于女眷的哀求和哭喊声时有所闻。
院落里不时有士卒匆匆的跑进跑出,有的人喜气洋洋的,有的人则是气急败坏的东闯西闯。一些士卒见到了于志龙等一大帮人进来,也没有心情打量,个别人还对着于志龙等嚷道:“你们怎么才来?好东西都让前面的人弄走了!再不抓紧,连个毛都没有了!”
于志龙一脚踢翻了一个从厢房闯出来的手拎包裹的步卒,也不细看他,大步进了这件厢房瞅了一眼,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值钱的东西全部不见了。
“拿下!”身后的亲兵上前把这个步卒的兵器缴了,夺下包裹,将其摁在地上跪下,在屋里找了一匹花布将其双手反绑于后。包裹滚落在地,里面的杂物散了一片,于志龙凝目一看,除了一些绸衫外,还有一些精致的瓷器和香炉、金银首饰。这士卒本来是满心欢喜,不料被于志龙捉个正着,本来还想分辩,刚刚张嘴说了几个字,一个亲兵立刻狠狠闪了几巴掌,打得他脱了两颗牙齿,唇角流血,一时说不出话来。
于志龙也不理会,出屋继续前行,忽听见前面穆春大声的呐喊,“你们在干什么!千户于大人早有军令,不得劫掠,不得侮辱女子,你们这么做是不想活了吗?”
“要你多事?弟兄们拼着命才打下的宅子,拿点儿,玩点儿,有甚么打紧?没有好处,谁肯卖命?”
“大人怎么了,少拿大人压我们!都是爹生妈养的,大人也要讲人情!”几个不服气的声音回道。
于志龙急步跨进去,只见一个左侧的院落中围着一群人,三十余人分成两帮,外面还有一些士卒在围观,有些不知所措,里面有两帮人在面对面争吵,一边是穆春,约十人,对面五个人,里面竟有两个年轻的女子,看其服饰,是婢女的打扮,年纪二八左右。两女子面容俱是有惊有怕,脸上满是泪痕。
“几个老财家的婢女,穆春兄弟至于这么扯鼻子上脸吗?这几个货色早不知被刘家的狗才用了多少回了!今个弟兄们都拼上了一条命,怎么,到最后连乐乐都不行?”对面一个瘦脸高个步卒反问穆春。
“大人早已命令,严禁劫掠做淫,你们见财心喜,哄抢一些,只要不伤天害理我还可以装作看不见,但是若侮辱女子我绝不答应!”穆春手指对方抓着的两个女子,丝毫不松口。
“你急哪门子急?这两小娘皮与金银首饰和骡马有什么分别?谁用不是用,你若喜欢,兄弟我让你先!”瘦高男子讥笑道。
“大胆!”穆春又急又怒,涨红了脸。他本不善言辞,见这几个士卒当初都是一起受苦的采石场同伴,彼此也是认识,但这几个士卒见女子貌美,动了色心,想要拉到厢房里发泄一番,所以再也忍不住才出面制止。
“放肆!”于志龙在外听得真切,大声出口呵斥。有人听出这是于千户的声音,前面的人两边让开路,于志龙昂然入内,先看了看穆春,穆春的脸色涨红,在火把的光亮下也能依稀看出他的两腮微红。
穆春有些羞惭的低下了头,双手抱拳施礼道:“千户大人,小人无能,自打下刘家大宅的大门后,就再也控制不住手下。现在黄百户还带着人在后面攻打最后的一个院落。小人的一部分手下见财眼开,动了私心,开始到处哄抢。小人带人到处喝令阻止也难以奏效,今见这几个弟兄竟然要强上这两个女子,知道再不阻止必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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