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了,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陈生看着地上缓缓流淌的血液,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因为流的是敌人的血,流的是仇人的血,慢慢的抽出长剑,蒋熊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随着他剑芒的拔出仰天倒在地上。
陈生依然保持着他那沉膝弯腰的姿势,左手握着剑柄的最前端,右手握着剑柄的最后段,还有三名锦衣卫没有死,他们都拿着长刀,身上沾满了鲜血,紧张的眼神瞪着沉寂可怕的陈生,显得非常谨慎小心翼翼的模样。
而香炉在杀掉一名锦衣卫之后也停下了手中的剑,看着陈生杀掉蒋熊,感到一阵莫大的欣慰,她站在陈生的身后,已无需再出手。三名锦衣卫匍匐而上,三道刀光闪电劈下,陈生迈着琐碎的小步犹如草间的灵豹相迎而上。
长剑划开一个人的胸膛,并且能听到刺啦一声的破骨声,血水顺着剑锋快速流下。
血是热的,
剑是冷的,
人心是凄凉的
剑光闪动,斩下了另一个的半边肩膀,发出令人打颤的声音,那是金属与强壮肩骨摩擦的声音。
就在这名锦衣卫瞪着眼睛倒下的过程中,陈生向前一步,右手握住剑柄往前一送,无比锋利的剑芒刺入第三个人的咽喉中!
就在这顷刻只见他已经快速的出手,连杀三个武功高强的锦衣卫,但最后一个人轰然倒下的一瞬间,陈生站直了身子,尽管他的各自不高,但此刻在白南山的眼中却变得高大威猛起来……
他答应司马大要拿回莫邪剑,也答应香炉要杀掉所有人,便一定会实现诺言,至于他的父亲能不能回到皇宫重新当起大将军则不管他的事。
冷风拂面,吹起陈生鬓边的头发,他紧紧的握住剑柄,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坐在马背上的白南山和秦逸风。
此时五辆沉重的马车在半山坡间依次排开,每辆马车的车辕上分别坐着两个虎视眈眈的人,他们看见陈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杀掉这些皇宫中的铁骑锦衣卫,都是深感震惊,眼睛中流露出佩服的意味。
身穿紫袍面色骤变的白南山看到这样的一幕场景,眉头皱的更加紧迫,心跳更加加速跳动,伸开青筋暴起的宽大右手缓缓握住刀柄,冷冷的注视着一动不动的陈生……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压抑起来……
”铮“的一声脆响,穿着青衫紧绷着脸面的秦逸风已经拔出了长刀,他知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靠自己嘴皮上的功夫已经无法扭转今天的局面,只有手中的这把武器才更实际一些。
白南山挥了挥手,尽量压住心中的狂跳,面色变得更加和善起来,他这样见惯风花雪月大山大川的总镖头总不会笨蛋到上来就决战的地步,他始终相信和气生财,而不相信打架生财,打架不仅不生财反而伤财伤命,非常的不划算。
便朝着站在死人堆里和尸体旁闻着血腥之气的陈生拱了拱手,陈生多情的以为他也会说一些久仰久仰、如雷贯耳的江湖费话,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干脆利索的人,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问:”小朋友,你是来杀人呢还是来劫镖?“
“请把前面的小字去掉我觉得会更贴贴和礼貌。”
“哦,非常好,朋友,我觉得前面加一个小字非常亲切。”
“我不喜欢和敌人亲切,更不喜欢和敌人交朋友,这是我一向的做人原则。”
“我觉得咱们不是敌人,至少咱们在遇见之前应该没有仇恨吧。”
“我想,应该是这样,不过过一会有没有仇恨就很难说了。”
白南山下意识抖了抖紫色长袍的衣袖,缓解了一下尴尬的表情,继续问道:”好吧,如你所愿,朋友,你是来杀仇人的还是来劫镖的,我们这些镖客一向也非常有原则,如果你是杀人的,很好,你已经杀了仇人,我们握握手永远是好朋友。“
”如果你是来劫镖的,不客气,咱们应该能升级成敌人,不过我觉得咱们不会做到那一步,如果你们没有钱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们点零花钱,让你们躲过难关,你说好不好。“
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把陈生给逗乐了,”白总镖头,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这样的拖拖拉拉做什么,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目的是杀人,不过顺便能得到战利品也是好的,只要你把背上的长匣子给我,我相信咱们是能做朋友的,并且还是非常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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