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很爽,真的很爽,没有成名的人是体验不到的……
自从朱厚照这个yin王在洛阳操练场上,受到香满天的儿女刺杀未遂之后,一直心神不宁,在没有捉到香满天等刺客之前朱厚照还不敢离开冷知府,也不敢再做进一步的打算,他怕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暂时决定就在冷知府中歇驾,等这件事情平静了之后再做打算。
本来他觉得香满天的女儿出现了,他凶猛的锦衣卫很有可能顺藤摸瓜就能轻易找到香满天的藏匿之处,没有想到竟然被一个叫做什么陈生的小子救走了,中途还失去了所有的线索,甚至连一些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转眼之间,当他们接到消息,陈生小子忽然又出现在刘百万的家中时,立马派出最强大的力量前去围剿,似乎这次是瓮中捉鳖手到拿来,但却没有想到还是失手了,不单失手就连主帅尚可行的脚也失去了。
这样的羞辱,这样的讽刺,无异于一张硕大的手狠狠打在了朱厚照那不知羞耻的脸上,当然不知羞耻的人往往觉得自己最有脸,身为天子身为一国之君,他无法咽下这口气,非常恼恨陈生这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甚至到现在连他的籍贯都没有查到。
这让朱厚照感到寝食不安,似乎陈生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晚上就连玩弄女人的心思也减退不少,就连做噩梦就是在捉拿陈生,这样的浑浑噩噩的生活实在是一种折磨。
当然尚可行有他自己的打算,自从上次审问过冷知府冷难容之后,对他的威胁与逼迫似乎从来都没有停止过,那是一个还没有下雪的夜晚,冷知府中冷冷清清凄凄凉凉,一阵寒风刮过院中的古树,假山、石阶、亭台、曲廊都在颤抖。
不仅东西在颤抖,人心在颤抖,甚至整个冷知府都在颤抖,冷知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胆战心惊的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京城到来的天子,这是他们的责任也是他们的义务,不光他们伺候就是连他们的老爷冷知府都不敢走开半步。
他们都巴不得皇上早早的离开,可以让整个冷知府安静一些,可是他们越这样想皇上越不会很快走掉。
令冷难容头痛的还远不止这些,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来自尚可行这方面的压力,像是一个大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此时正是夜半时分,知府的后堂上明灯高燃蓬荜生辉,然而气氛有些异样。
只见冷知府那略带佝偻的背影,颤颤微微在灯影下晃来晃去,那晃动中带着寂寞带着无助还带着心酸,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刻他慢慢停住了脚步,抬起干巴巴如同骷髅的右手捋了捋额下长长的白色胡须。
头上戴着厚厚的棉帽,身上穿着黑色棉袍,轻轻的咳嗽两声重新坐离他不远处的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瓷器茶杯缓缓吃了一口热茶,回头看着坐在另一个椅子上的貌美中年妇女,说道:“这件事情很棘手也很难办,我想了这么多天还没有决定下来。”
那中年妇女皮肤保养的很好,正是他的夫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看起来就像三十多岁的样子,相反她并没有太多的烦恼与不顺心,笑嘻嘻的说道:“放心吧老爷,没有过不去的槛,皇上在咱们的府上住着咱们只管好生的伺候着,说不定那一天圣山高兴了就把比这个乌纱帽再往上面提提,这倒是正是……
至于抓什么香满天,陈生的事情,你也不用瞎操心,尚大人那么高的本事还没能抓住他们,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我说的这件事情并不是抓香满天与陈生的事情,而是尚可行要咱们办的事情,他想要哥哥的剑与剑谱,已经催过我很多次了,再不给他个交代只怕很难推脱过去,要是把他惹恼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冷知府看着风韵犹存的夫人,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干涩,他又喝了一口茶,皱着眉头继续说:”他要是在皇上面前参奏一本,把咱们加些“莫须有”的罪名,那咱们的性命只怕也很难保。我想当今圣上绝不会觊觎哥哥的东西,想要哥哥东西的肯定另有其人。”
“谁,你觉得是谁,难道是尚大人?”冷风人圆睁着丹凤眼好奇的问道,“我看这个家伙就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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