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平静的陈生其实已经受了内伤,腹内翻江倒海的难受,此时再也坚持不住,就像想要呕吐的人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右手持剑撑着地面伏着身子开始嗷嗷大吐起来,吐出的都是殷红鲜血,洒在雪地里是那么的鲜艳。
“你怎么来了?”香满天看到自己的儿女竟然挡在了这个满脸不屑的青年人的面前,竟丝毫不给自己留一点情面,自然十分不高兴,他收回那不知道是什么兵器的兵器意味深长的说。
“我……我为什么不能来……,爹爹,你答应人家的事情怎么能不算数?哎呀,他怎么受伤了?”听到这个傻逼小子吐血的声音香炉小姐关心的说,并急忙的回头看着面色十分痛苦且还蹙着眉头的陈生。
而一脸蒙bi的陈生看到长相如画眉如黛的香炉小姐是这样的关心自己,急忙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斑斑血迹脸上十分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来,他要在这个经典美女的面前展露出自己风雅的一面,尽管是死也要死得风雅。
“我要杀了他,他知道的东西有点多,可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爹爹,我相信他不会说出去的,你,你就放过他吧,如果你真要杀他的话为什么还要侯叔叔传给他武功,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香满天抬头向天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发出了一声轻蔑式的微笑,他慢慢摘下戴在脸上的恐怖面具,露出了他那张真实愤懑的脸,而这张粗眉大眼单眼皮国字脸薄嘴唇的清癯男人对陈生来说还是第二次见到,他的脸上天生带着一股肃杀之气,难道自古的将军都是如此的有气场。
雪花还在无情的下着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空旷的山谷中连个鸟叫声都没有寂静的有点怕人,而天色看看快要黑了,四周灰蒙蒙一片,这样的气氛有一点点压抑,压抑的人快要透不过气来。
终于香满天轻描淡写的话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炉儿啊,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是怎样在皇宫里逃出来的吗,又是怎样逃出京城的吗?咱们费尽千辛万苦种种磨难才跳出了敌人的魔掌,逃到了这里安身立命,难道你还想让他们知道咱们的下落,咱们的藏身之地吗?
女儿啊,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尽管他救了你一命,可你也曾经救过他,这样就算扯平了,现在爹爹要杀他你为什么不同意?人心隔肚皮到时候谁知道他会怎样做。“香满天用这样现实的话激励着自己的女儿。
尽管陈生觉得这样的局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但还是保持异常的镇定与从容,他缓缓的站起身子收回长剑,一寸一寸的装在剑鞘中,身为现代人的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高深的武功跟一个十分了不起的人物过招,他隐隐觉得侯叔叔传授自己武功一定不会太低。
不错,侯慕白的武功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很高的程度,陈生足可以打败很多高手,但现在打不过香满天是因为香漫天是侯叔叔的师傅啊,如果侯叔叔是他师傅的话,那香满天就是他的师爷了。
娇艳欲滴的香炉小姐睁大着媚眼看着陈生,而陈生脸上总是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他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很多更深一层次的东西,似乎是在问着陈生能做到吗,陈生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看着前面被积雪覆盖的大山。
香炉小姐哼了一声,喃喃自语的说:”我觉得他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
”凭我的直觉。“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你又能怎样?“
”那,那我就去把杀了,把他的人头交给爹爹。“
香炉说着话回头打量着面色平静的陈生,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确定的回答,而陈生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就选择沉默,或许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陈,陈公子,我爹的话你能答应吗?“憋了许久的香炉终于开口询问了,身为堂堂兵部尚书的女儿当初在京城中也是风云人物,追逐她的官二代与富二代年轻才俊当然不在少数,但内心高傲的她始终没有对任何的男人多看一眼,而如今能放下身段为这样的无名青年求情还是头一遭。
可这样的求情能落个人情也好,可偏偏这个不知趣的年轻人好像一点情面都不领,这不是傻逼是什么,可越是这样越惹得香炉小姐的喜欢,没有离过皇宫的她觉得这个年轻人这样的有个性,不像很多京城的年轻才俊都是为着讨好自己而做出千奇百怪的媚态。
在她过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曾经收到过很多鲜花与无数银票,还有人送来了罕见古玩与无价珠宝,甚至还有很多是为了跟兵部尚书这样的大官员扯上关系前来攀亲的王孙贵族还有朝中大臣,他们纷纷膜拜可以说门前车水马龙一片繁华景象。
这样的人群中当然不乏有佼佼者,但都不入香炉小姐的法眼,直到她在古庙外的小路上第一次遇见被人围困的陈生戛然而止而香家门前的一片繁荣景象也在香满天受到蒙冤之后戛然而止……
……
……
”要杀也好不杀也好,我不想对任何一个人或者任何一件事情给出自己的承诺,相信我也好相信我也好,我说过去的话自然算数,但我不想发誓,也没有人能够逼我发誓,我想那是非常蠢的一件事情,难道说不是吗?“身为一个现代人的陈生自然不会有古代人的思想也不会受到古代思想的禁锢,当然也没有顾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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