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徐家,所有人的死亡,本不应该敲响这死亡祭礼的丧钟,但却偏偏都莫名其妙的被敲响了。
这说明凶手非常注重这仪式感,换句话说,凶手追求这种仪式,当然,也有可能是这种仪式对于凶手来说,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那如果只是仪式的话,这也说不通啊。”武威摇了摇头,说道:“在历来的杀人案中,各种各样的仪式都有,但是所有的仪式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美,不管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学,还是非传统的暴力美学,但都逃不过一个美字。
比如很多年前宝岛的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在杀完每一个人都会给死者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是他的仪式感,在这个仪式中,追逐的是传统的美学。
而在大洋彼岸有个国家,也发生过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每次在杀完人之后,都会把受害者的右手,左脚砍下来,然后将尸体以一个奇特的姿势固定在树上,或者巨石,条椅上,这也是一种仪式,但这属于暴力美学的范畴。”
对于武威的说法,邵东点了点头,他回忆了一下他所知道的仪式杀人的案例,的确,就如武威所说,每一起仪式杀人,不管是采用何种仪式,但都脱不了一个美字。
这是那些变态的偏执狂,最后的偏执了。
而且,仪式杀人的凶手,几乎都是完美主义的追求者,他们断然是不会滥竽充数的。
如果从这几点来看的话,徐平的案子断然还达不到仪式杀人的地步。
但让邵东无奈的是,在过去几十年的几个案子里,包括徐平这个案子,都已经有了仪式杀人的基础。
至少,每次杀一个人,凶手敲响一次丧钟的事实,已经是仪式杀人的一种了。凶手追逐仪式感已经大过了他对杀人的追逐,当然,这样的凶手是最可怕的。
因为他们已经不满足于杀人,他们追求的是仪式的完美。
“那如果不是仪式杀人的话,凶手的所作所为就有些说不通了,因为很显然,凶手的这种杀人手法浪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而且加大了自己暴露的可能性,这不符合凶手的利益。”
王博虽然喜欢信口开黄腔,但他有时候的分析还是有些道理的,毕竟干过那么多年的侦察兵,观察能力,思考能力,还是有的。
“会不会是凶手对受害者进行心理刺激需要准备很多东西,但凶手行凶前,所有东西都没准备好,无奈之下才先打晕了受害者,然后在受害者昏迷的时候,做这些准备?”
武威也有自己的看法,不过他的看法和之前王博的看法,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邵东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是说道:“其实,如果把徐平爷爷奶奶加上他妈妈的案子放到一起,那么这个案子已经具备了仪式杀人的基础。至少在这几个案子中,都有同一个仪式,就是丧钟被莫名其妙的敲响。”
“对。”王博也点了点头说道:“这本身就是一种仪式,只是我们对这种仪式好像不是很了解,但不管怎么说,凶手在每次杀完人都敲响一次丧钟,说明他很看重这个问题,已经将其当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再做。”
说到这里,邵东心里很是懊悔,其实,他们今天应该是离凶手狠近的,因为在今天他们去西河村的时候,山头上的那座丧钟是刚刚被人敲响过的。
邵东可不相信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敲响了,他信的只有一点,就是真的有人敲响了丧钟,至于凶手用得什么方法,虽然邵东一无所知,但是却明白,绝对是用了一些方法的,而且,极有可能,凶手当时就在山头上,离他们很近,很近。
因为当时邵东根本就没有把丧钟和徐平的死联系起来,所以直接忽略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当他们知道这两者的关联的时候,时机已然过去。
抛开这些已经失去的线索,邵东说道:“如果说,徐平和他的爷爷奶奶以及他的妈妈都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害,那么这四个案子目前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四个人死的时候,山头上的那座丧钟都被敲响过,至于原因,不详!但这却说明了一个问题,凶手对敲响丧钟有种偏执的坚持。
三十多年过去了,他的这种偏执依然在,说明凶手的性格非常执着,换句话说,就是很固执,这样的人,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普通人是无法改变他的。
然而,从他三十多年来,杀了四个人的行为来看,也佐证了这一点。”
邵东说完,王博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有一点儿我想不明白,如果说凶手是针对徐老汉一家在进行类似报复性的杀人,为什么四起杀人案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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