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徐老汉家,邵东朝着老赵说道:“刚刚拦在徐老汉前面的那个老人家是谁,能带我们去他们家看看么?”
从之前的种种中,邵东发现了,那个头发都白了还穿一身白色练功服的老人家,绝对就是西河村所说的那种德高望重的老人,是死了有资格敲响丧钟的人物。
邵东想从他开始,因为这种老人,往往比别人知道的更多,这也就是所谓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你说那个老头子啊,姓张,就住在下面,离徐老汉家不远,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老赵是真对这西河村门清儿,无论是村里的谁,就没他不认识的,混熟到他这个地步,那么说话间也就没了那么客气。
对于这些,邵东不在意,一行死人跟着老赵就朝着张老爷子家走去。
至于之前在半山腰捡到的张大傻,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老赵也不关心,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到了这个地界儿,只要他自己不作死,安全是没问题,整个村里的人都很照顾他,就是他成天成天的啥都不干,只要在这西河村,那绝对是饿不死也冻不死。
从这点儿来说,西河村的民风是真的不错,但就是这不错的民风中,却真的就隐藏着一个极有可能连杀四人的凶悍杀人狂。
没多久,邵东一行人来到了张老爷子家,老赵熟门熟户的跑去砸了砸门。
嗯,真的是用砸的……
因为张老爷子家的门是两扇非常厚实的实木门,敲只怕是手都敲肿了也敲不出个所以然。
开门的就是张老爷子,在之前他听到邵东说要挨家挨户的了解情况以后,他回家就哪儿也没去,而是在家里仔细回忆那些年的事儿,说白了,就是在这里专门等着邵东一行人上门。
“老人家,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这第一家可就到了您这里来了。”
邵东十分客气的上前作揖说到,因为张老爷子是习武之人,作揖什么的,绝对比握手要更加受待见一些,当然,说得好听点儿,就是更形式主义一些。
张老爷子是个非常健谈,且乐观的性格,看到邵东作揖连忙回礼,嘴上还说道:“哪有哪有,能让县公安局的局长第一个登上寒舍的大门,着实有些受宠若惊。”
别看张老爷子是个武夫,但其实,张老爷子的文化底蕴也是十分强大的,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讲究穷文富武,能练得起功夫的家庭,读个书反而变成了更简单的一件事儿。
“老爷子,我想问问,当年徐老汉父亲死的事情,您还有印象么?”
因为时间的关系,邵东也就懒得和张老爷子再客套下去了,直接开门见山的就问了一句。
对于这个,张老汉点了点头,说道:“刚刚你们说要了解情况的时候,我就想了想,之前回到家,我又想了想,真要说徐老汉家的情况,我还的确是清楚一些的。
当年我和他父亲的年纪差不多大,平日里关系也还不错,毕竟是几十年的街坊四邻,当时他出事儿的时候,我记得,是被毒蛇咬死的,但除了这个,其他的我还真不清楚。”
张老爷子提供的这个线索,邵东是清楚的,当下就问道:“那我们这西河村是不是经常有毒蛇出没?经常有人被毒蛇咬伤?”
摇了摇头,张老爷子说道:“我们这地方,压根就没什么蛇,不瞒着你们说,在这西河村这么多年了,我是从没见过任何的蛇,更别说毒蛇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之前在大家都在对徐老汉口诛笔伐的时候,张老爷子一句话都没说,而是埋头深思。
而正是因为他的沉默,思虑,也成了邵东第一个找上门来的原因。
“那您还记得,在徐老汉父亲死之前,他们家和别人是不是有起过什么矛盾?”
邵东继续问到,这种问题,只能问像张老爷子这样的老人才行,不管他们记不记得住,但至少有一点儿是现在的年轻人做不到的,就是他们真的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真的是经历过的。
对于这个问题,在邵东来之前,张老爷子就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当下就说道:“没有,一直没有,我刚刚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老徐家其实是很温和的一家子,很少和人发生过争吵,而且,那些年不一样,真要是两家闹上了什么矛盾,村里的老人会自行组织调解的。
而我刚刚也和一个老家伙聊过,别说当年了,就我们经历过的这些年,都没有帮老徐家调解过任何事情,说明他们一家子并没有和村里的任何一家发生过争执。”
张老爷子今年也是九十多的高龄了,放在三十多年前,也是六十岁的人了,加上他本身就德高望重,村里真要有人家需要调解的话,他是一定会参与的。
但他说没有,抛开他们这些老人记性的问题,那就是真的没有了。
对此,邵东并不失望,因为如果徐老汉家真的和谁家闹到了那个地步,别人不敢说,就徐老汉,肯定是第一个就怀疑到他们家的。
所以,邵东继续不温不火的问道:“那有没有那种非常细微的矛盾,可能并不起眼儿,但确实是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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