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振刚开口之际,包括姜维敏,曹峰都愣了一下,也都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唯独武威一脸傻了吧唧的看着大家,问道:“你们怎么了?”
“你还记得谢军报警电话里怎么说的么?”邵东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武威反应很快,说道:“记得啊,他说我们的运钞车遇到劫匪了,这有什么问题?”
说到底,武威在自己领域方面十分专业,但是在分析案情这一块,还是略显迟钝。
同样的,邵东依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继续问道:“打个比方,如果你发现我要杀你,你报案会怎么说?”
“邵东要杀我?”武威下意识的就说到,然后恍然道:“你是说谢军根本就不认识劫匪!”
他终于明白了,如果谢军认识劫匪的话,在那种紧要关头,他应该说出劫匪的名字,为警方破案留下线索。
但如果谢军不认识劫匪,那也就没有什么泄露身份的说法。
“那如果就正如曹局所说,劫匪只和另外三个人相熟,和谢军可能就是点头交,遇到过,但是叫不出名字,谢军报警时候的说法不就完全成立么?”
在大家都陷入沉思的时候,姜维敏这位不务正业十分崇尚推理办案的技术科长忍不住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说实话,他还是比较信奉熟人作案的,因为从技术科的调查取证来看,熟人作案的概率明显要大很多。
对于他的说法,邵东依旧是摇了摇头,道:“就像你说的,有可能谢军只是认识这几个劫匪其中的一个或者某几个,但是叫不出名字,但你想过第一个问题没有,既然已经对其他三个运钞员下手了,不管他们是骗开了车门,还是骗开了车窗,这时候想上车对付谢军,最简单有效的方法绝对不是砸车窗!”
“那么我们如果假设劫匪和运钞员不认识,或者劫匪戴着头套呢?”
对于第一个假设,张振刚已经不看好了,他当即提出了第二个假设。
关于这个假设,邵东也想过,没有迟疑,直接说道:“如果按照张局的,也就是劫匪和运钞员不认识或者戴上了头套,那么我们先分析第一个,不认识。
因为技术科已经证明了运钞车又被刮碰的痕迹,说明当时肯定出了一些意外,如果劫匪和运钞员不认识,基于警惕心理,车上最多下来一个人解决问题,但根据技术科的勘察,几名运钞员都是死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根本就没有反抗的痕迹,说明解决问题的时候,根本没发生什么意外,最大的可能性是问题解决完后,劫匪突然暴起,但这也解释不通,因为谢军报警的时候,我们清楚的听到了劫匪砸车窗的声音,这说明当时运钞员已经意识到了问题,但却没有抵抗,为什么?
而且,我们要知道,运钞车的车窗不是一般的材质,劫匪是如何在那么短时间砸开车窗甚至袭击了谢军的?”
“会不会是在谢军报警前,劫匪就已经开始了破窗破门?”
武威适时的问了一句,但邵东却是反问道:“那我就想知道,在劫匪破窗破门的时候,运钞员在做什么?”
这也是不合情理的一个地方,你说如果四个运钞员是经历了激烈的抵抗,然后不敌被劫匪杀害,这说得过去,但是技术科给出的证据是,这四个运钞员无一抵抗,瞬间被人一刀致命,这就构成了很多说不清楚的环节在里面。
至于劫匪头戴头套,就更说不过去了,如果劫匪逼停运钞车还头戴头套,运钞员就更应该防备了。
基于这些理论,可以说,两个假设性的理论无疑都被推翻了,完全站不住脚跟。
当邵东话音落下,办公室又是陷入了死一片的沉寂。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都意识到了这个劫案的诡异,因为不论从哪个观点出发,都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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