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下喘着粗气,缓了缓神,邵东查看了一下中枪青年的伤口,撕掉衣服上的一块布,简单的作了止血包扎,然后点了根烟坐在地上休息。
十分钟左右,俞平押着方红玉走了过来。
另一头,章浩趴在出租车顶非常危险,手枪险些脱手,章浩这时候异常难熬,枪是第二生命,又不能扔掉,又没办法开,这个时候枪倒是成了累赘。袁老二拼了命的开车,一路左甩右闪。
虽然有枪在手,章浩根本没机会开枪,只能牢牢扒住车顶的缝隙。
后面支援的民警车辆根本没看到出租车开往哪个方向,只能找大路开。
而袁老二开着出租车专走坑坑洼洼的小路,以求能将车顶的章浩甩脱。
幸好章浩练习散打多年,身手比较敏捷,一般人早就摔下车顶,不死也得摔断胳膊腿。
在满是大坑的泥路上,袁老二将车速开到了80码,方向盘乱打一通。
章浩被晃的晕头转向,只能靠着意志力,咬紧牙关双手狠狠扣住车顶的缝隙。
就这样被晃了半个小时,车子也开到了人迹稀少的田野中的小路上。
就在这生死关头,因为车子遭受过猛烈的撞击,又经过袁老二的激烈驾驶,忽然熄了火。
章浩大口咳嗽着,如同烂泥一般滑在了地上趴着。
袁老二眼珠通红,一脚踹开变形的车门,拽出匕首,对着章浩的脖子猛刺。
章浩翻了个跟头,躲过一刀,晃着发沉的脑袋站了起来。
“袁老二你完了!”章浩喊道。
“少废话!想拖延时间?”袁老二又是一刀接一刀刺向章浩。
章浩躲闪着,慢慢恢复着体力。“刷”的一刀,章浩一不留神,手臂上被匕首割了个口子,鲜血染红了衣服。
章浩再次后退几步,瞟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头不那么晕了。
袁老二咬着下嘴唇,眼睛充血,恶狠狠骂道:“小兔崽子!”猛刺一刀,“不要命了?”上步再刺,“挣多少钱?”又是一刀。
“噗嗤。”章浩连退三步,被袁老二的动作气笑了,“真是跳梁小丑,你说相声呢?”
章浩拉出散打的架势,左腿垫步轻飘飘虚晃一脚,袁老二闪身躲过,章浩看准机会忽然全身绷起,青筋毕现,身体一侧,利用扭转腰部和轴心腿产生的惯性力,右脚快速甩出一记高鞭腿。
“啪!”这一脚带着呼呼风声,干脆利索的砸在袁老二左脸,速度极快,力量极大。袁老二只觉得右腿一沉,单膝跪了下来,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挨上的。
“躺下!”章浩闪电般插步绕到袁老二身后,“啪!”又是一记鞭腿,重重甩在袁老二右耳根部。袁老二手中匕首落地,张大了嘴,昏了过去。
散打高手章浩果然名不虚传,只起两腿,便把杀人如麻的袁老二击昏,章浩将袁老二拷住,掏出手机一看,都碎了,在车顶的时候压坏了。
章浩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坐进了几乎撞成废铁的出租车里,等待支援的到来。
王博和众民警赶到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他们追错了方向,又返回来找,耽误了不少时间。
…
…
隔日,市局刑侦支队五组办公室。
王博笑道:“浩子,干吗这么拼命?”
章浩连忙道:“你才是耗子!请叫我的大名章浩。”
王博装疯卖傻的道:“哦,张耗子,你昨天干吗那么拼命?”
章浩笑道:“你个死胖子,我给咱五组丢丑了,能不找回来吗?”
邵东拦道:“你想太多了,不就是跟踪的时候出了点问题,这个不怪你。下次可不能这么拼命了,你说你年纪轻轻连媳妇都没娶,如果出了意外,我怎么对你家人交代?”
章浩道:“大东,我就是心里内疚,何况我也没出什么事啊。”
马思道:“大耗子,我当时也很担心你。”
“你个小思思!”章浩道。
“年轻人不知道轻重。”俞平评价完端着茶杯走了。
袁老二被抓后,很快承认了自己“敲闷棍”犯下的罪行,而跟着方红玉的两个青年就是当初和袁老二一起犯伤害案的张云龙和杨宝明。
市局向社会宣布,一系列杀人抢劫案告破,凶手即将受到法律的严惩,群众奔走相告,还有人敲锣打鼓送来了锦旗,一时市如同过节般热闹,街上的行人一下多了起来。
袁老二、张云龙和杨宝明罪大恶极,很快被法院判处死刑,而方红玉也以包庇罪获刑。同年,袁老大和袁老三两人因纠纷致人死亡被抓,而他们的父亲“袁老英雄”在狱中得知三个儿子的状况后,心中痛苦万分,昏了过去,醒来后不久就得了重病,半年后去世。至此,“袁氏四侠”变成了“袁氏四鬼”,市也少了四个恶贯满盈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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