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他们到了岳阳郡,两人同上古城城墙,岳阳楼的红漆也有些斑驳。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湘水弥漫了烟澜
突然雷声大作,闪电交加,像是要把世间之事全部分崩离析,然后尽数吞下。南橘依着红栏,看着微雨飘摇,灯火迷离,相似战火绵延了整座城。雨敲击着沉淀着历史的青砖灰墙,一下又一下,沉闷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南橘看着就流出泪来,忽然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岳阳郡吗?”
“为什么?不是说要认识一个人吗?”因为耳边雨声淅沥,他没有听出南橘的语气的异样。
南橘低头,让眼泪尽快地消逝不见,她道:“楚南公因为一次偶然的机遇而拥有了不死之身,活过了几世都为天下皇位的奠基作出了重要贡献,而他归隐却让我给寻着。在我离开的日子,你就好好按照楚南公的致使行事吧。”
北淮他只听见了南橘说她要离开自己,他一下抓住南橘的肩膀,说:“你说你要离开是什么意思!我们好不容易撑过这么多,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就能把天下都娉做你的红妆,你只要穿你的凤冠霞帔安心嫁给我就好,为什么要说这种傻话?”
南橘伸手扶上北淮的脸侧,那指尖似凉到了心里去。
“北淮,我就要远嫁邬兰了,这样你就能做你的皇子啊,帮皇上安了天下之后,你再娶一个温婉的女子安居乐业吧,就不要牵挂我了。”
北淮后退一步,他浑身如雷电击抖的厉害,他说:“你骗我对不对?没有你我还做什么皇子啊,你不能这么残忍,在我心里变得如此重要之后就这样离开,早知道我就应该拼了命破了邬兰。”
南橘苦笑,她看见北淮居然躺下一滴泪来,她柔声道:“傻北淮,我们才结识不到半年,你还有大把的岁月可以认识第二个南橘,我相信她一定比我更好,对你更好。我心里还有太多的牵挂了,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你。”
南橘哽咽道:“这话你喜欢普洱的时候难道没说过吗,最起码我曾经对高涉白说过,最后不可能还是变成了可能。我很像苏武吧,你就别继续执着了。”
北淮握拳,额角青筋略起,他说:“如果你是苏武,那我就等你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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