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趁着天还没黑,来到了最近的一处村落,准备看能不能蹭一晚。
结果他刚进村就发现只要是看到他的人眼神都无比怪异,那眼中有鄙夷,有不屑,也有像是看渣滓般的眼神。
叶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叶平不动声色的在拐角处拐了一个弯,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然后又从另一个方向避开众人的视线,悄悄摸了回来,找到了一众大妈大婶聚在一起的地方,躲在一个隐蔽处偷听。
果然,那些人正在小声八卦。
“是他吧?”有人问道。
“没错,张二审说的奇装异服,行止怪异,尤其是头发极短,估摸着应该是还俗不久的和尚,和刚才那人无一不对的上。”一人明显知道的消息更多,将所知道的抖搂出来。
“啧啧,你说那少年也长得不错啊,怎么就这么急色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我都没脸说。”有人不无惋惜的道。
“哎,估计是当和尚憋坏了吧,所以这刚下山见着女的就憋不住了。”有人猜测着原因。
“还好张二婶跑的快,不然也得遭毒手。”有人思维发散,做了假设。
“这不能吧,就张二婶那长相……,那小少年下的去口?”有人提出质疑,明显不信。
“什么不能!”那人被质疑声音都高了一调:“我跟你说,这男人有两种人最是见不得女人。”
“一种是当兵的,他们在军营里几个月甚至几年都见不到女人,早就憋坏了,见着一只母猪都会觉得漂亮。”
“一种就是和尚,清心寡欲之下,反效果更加的重,女人的刺激尤为强烈,别说那少年郎还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了,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别说张二婶了,就是李三婆遇到了也难逃毒手。”
一群长舌妇七嘴八舌,各种编排,最后统一出的结论从急色到色鬼到色中饿鬼到荤素不忌,男女不限,老少皆宜,人畜皆可的史上最大色魔,听的叶平脸庞狠狠抽搐。
叶平气的牙痒痒,他就救个人,怎么风评被害成这样?
但叶平知道他不能再待在村子里了,不然被流言影响到自我怀疑可能戴帽子的老少爷们逮着了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说不定就被绑上大石子沉河里了。
也不要想着解释了,他能说的过一群八卦党?而且她们明显将这当做了谈资,正在兴头上呢,这时怎么解释都无用。
相比进村时的正大光明,叶平就走的小心翼翼,七拐八转,显得偷鸡摸狗了。
这就是无所畏惧和心虚的两种的表现。
“啊…切…”再次来到河边,冷风一吹,叶平打了个喷嚏。
此时天色已黑,叶平又穿着湿衣服许久,早就受不了寒,而且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还得生病,虽然已经是七月,但毕竟湿了身,且夜深露水重。
他不明白,他到底何至于此?
但没办法,叶平左右望了望,看不远处有片小树林,连忙走去,拾些柴禾,聚成一推,在牛仔裤里摸了摸,掏出一只打火机,点燃火堆。
感觉身上因为火焰的燃气带来的温暖,叶平抬头望向繁星漫天的天空,喃喃道:“本是买来给家里点火用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叶平奶奶家本就是农村,奶奶年纪大了也使用不来燃气灶什么的,因此使用的还是柴禾灶,他回村时为了方便买了一只打火机,回村后就一直揣在兜里,换衣服也会顺势把打火机挪到新衣服里,从没有离过身。
没想到他的这一点小小习惯在这个时候救了他的命,不然他今晚就要冻死在荒郊野外了。
火焰燃了许久,叶平身上的衣服也慢慢烘干,身体也不在感到那么难受,身体暖洋洋的也舒服起来,除了饥饿和疲惫之外一切安好。
叶平又把牛仔裤的裤兜从里到外翻了翻,牛仔裤本来就紧身,裤兜当然也大不到那去。
叶平翻了半天,除了打火机外,就是一小把作为零食的生花生,几颗为做晚饭刚从地里摘的辣椒,几根红薯尖。
“咦……就剩这么点了?”
叶平回去的时候从地里摘了一大把红薯尖,本是为了晚上带回去做菜的,怎么没了?
叶平仔细回忆,渐渐有了头绪:“好像是当时突生变故,慌了神,直接丢了……”
除了一开始摘菜时放进兜里的一点东西,其他放不下用手拿着的全丢了。
“还有一粒玉米粒?”
叶平将裤兜外翻,又冒出一粒玉米粒,只是这什么时候进兜里的就没印象了。
叶平也不在意,在农村满屋子的粮食,什么时候身上多点东西也不奇怪。
“咕噜噜”
肚子再次叫开了花,叶平对着玉米粒说道:“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然后一个高抛,仰头张嘴,玉米粒顺利进入口中。
“呸呸呸……”只是刚进嘴还没咬就又被吐出来了,玉米粒也不知在兜里待多久了,已经变味了,又苦又涩。
叶平只得吃点花生,红薯尖放火上烤一烤再吃,好歹用这些冲冲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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