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摆了摆手,道:“刚刚听闻卫国公出了事,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大师,我们出去说。”
西门吹雪作出一个请的姿势,陈一微微颔首,直接走出了紫霄阁,前者紧随其后。
刚走出紫霄阁,西门吹雪就对着那些护卫大喝道:“你们是卫国公府的护卫,不是别人的护卫,如若再犯,定斩不饶。”
“是!”
四名护卫抱拳回道。
然后西门吹雪就带着陈一朝着卫国公居住的院子走去。
在走过去的途中,西门吹雪跟陈一简单的说了一下卫国公张尽忠的事。
十年前,张尽忠受封卫国公,定居在交州城。
身体一直很好,直到有一天,卫国公突然晕倒,卧床不起,寻遍名医,都说药石难治。
直到徐贵,也就是先前那名仙师,来到府中,赐下一枚丹药。
张尽忠的身体有所好转,但依旧昏迷不醒,徐贵也借此留在了卫国公府。
为张尽忠医治,徐贵也被奉为仙师,在府中的权力也逐渐大了起来。
经常杖杀府中下人,碍于他有能力救治张尽忠,西门吹雪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当作看不到。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了解到这些消息后,陈一询问起了张泽铭的事。
从西门吹雪的口中得知,张泽铭其实是张尽忠的副将之子,当年那名副将为了救张尽忠,被叛军杀害。
张尽忠便将张泽铭收为义子,在卫国公府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当然,这是西门吹雪口中的张泽铭,至于做没做过,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准备走到张尽忠院子的时候,陈一突然开口再次问道:“西门管家,其实我有个疑问,想请管家解惑一二。”
“大师,客气了,但说无妨。”西门吹雪满是皱纹的脸,带着一丝慈祥。
“西门管家,为何跟我说这么多?难道不怕我是什么歹人?”陈一疑惑的问道。
“哈哈!”
西门吹雪笑而不语。
进入院子,陈一和西门吹雪来到一间厢房,后者轻轻的推开门。
两人走了进去,房间的陈设极为讲究,桌上摆放着一套紫砂壶的茶具,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
看得出来此间的主人是一个爱茶之人。
陈一扫了一眼,然后跟着西门吹雪来到床前。
一个头发黑白相间,面色蜡黄的老者静静躺在床上,呼吸平缓,看上去就像一个睡着的老人。
陈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尽忠,打趣道:“西门管家,卫国公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要想让他起来,只需要做一件事。”
西门吹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一,只是单单看一眼就能让昏迷的人醒过来?
随即将信将疑的问道:“大师,不知是何事?”
“这个简单。”
陈一面带笑容说道:“只需你将桌上的那套紫砂壶茶具拿出丢了,卫国公就能醒过来,切记,一定要丢的稀碎。”
“这样才能除去妖邪。”
“好!”西门吹雪转身就要去拿那套紫砂壶茶具。
“咳咳!”
突然,昏迷中的张尽忠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一脸迷茫的说道:“我这是在哪?”
“主子,你醒了?”
西门吹雪听到张尽忠的声音,急忙上前,一脸激动的看着张尽忠。
老泪纵横,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哭的稀里哗啦,让人莫名的酸楚。
张尽忠看了一眼西门吹雪,心中触动,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愧疚,然后双手撑着床,坐起身来,“这几年辛苦你了。”
陈一在一旁没有说话,他看得出来,西门吹雪是真情流露,没有半分伪装,很识趣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
过了一会,西门吹雪擦干眼泪,态度十分诚恳,双腿弯曲。
陈一见状,眼疾手快,直接扶住了西门吹雪,“西门管家,你太客气,这是要折煞我了。”
“真的谢谢大师,竟然一言就让我家主子醒了过来。”
西门吹雪充满感激的看着陈一,后者有些尴尬,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张尽忠,似乎在说,这个老顽童,骗人那么好玩吗?
“咳咳!”
张尽忠似乎发现了陈一的眼神,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老朽多谢公子搭救之恩,还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老狐狸。
陈一拱了拱手道:“卫国公客气了,在下陈一。”
张尽忠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西门吹雪说道:“西门,我此次苏醒,切记要保密,我跟陈公子有话要说,你先退下吧。”
“是,主子。”
西门吹雪整理了一些衣服,然后跟一个没事人一样,走出了房间,然后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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