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疫病所发生的地方吗?”
林思聪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有些震惊。
和先前所呆的村落不同,这里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痛苦的哀嚎声、哭喊声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内心。
原本还算繁华的街道,两旁早已躺着瘦骨嶙峋的病人,仅有的背着药箱的几人也是满脸愁容,不停的唉声叹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何况这本就不是什么风寒之症,而是比之更为恐怖的疫病!”
“以炼体武者的修为尚且也要惧怕三分,何况这些没有任何修为的平民百姓呢!”
叹了口气,沐羿眼神之中泛起一丝晶莹的泪花,感叹道。
“阿弥陀佛,幸好梁皇治下还算国泰民安,有志之士众多,这才稍微抑制了疫病的传播。”
见周围忙碌的背着药箱的几人,善如双手合十,轻吟出声。
他显然知晓这些人都是些附近的医者,能够不惧危险来到疫病所发生的地方,已经能够证明他们的难能可贵了。
“还是先到县衙再说吧!此时就是不知这县衙如何了。”
思量片刻,沐羿沉声说道,她现在微微有些担心县衙的情况,发生如此疫病,却未在街道旁见到衙役,这让他感到很是奇怪。
……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县衙?”
三人刚到县衙门前,正欲进入,便被两名衙役用水火棍挡在了外面。
“滚!”
急于探究县衙的虚实,沐羿冷哼一声,先天之气爆发,一闪而过的刀气将面前拦着的水火棍尽数削断,端口光滑如镜。
反观两名衙役却是承受不住这股劲力,惨叫一声,旋即倒飞出去,重重的跌坐在地面上。
没了衙役的阻碍,三人仿若入无人之境一般来到了正堂。
正堂之中,两侧的衙役仿佛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般,躺靠在柱子上酣睡着。
“啪!”
沐羿强忍着怒气,快步走到案台之上,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惊堂木,随即重重地砸了下去。
奇音乍响,惊堂木瞬间四分五裂,就连案台也承受不住这股劲力,爆裂开来。
众衙役顿时一惊,陡然睁开双眼,紧紧握着手中的水火棍,看向案台边的沐羿三人。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县衙?而且还损毁公物!简直大胆!”
仗着人多势众,其中一个领头的衙役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三人,手中紧紧地握着水火棍,蓄势待发。
只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冲动之人,毕竟在县衙这种地方,若是没有三分本事,也不会让他混到衙役头子这种身份地位。
此时的他见沐羿三人身上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贵气,便料想对方必定来历非凡,而且能够只身闯入县衙,武功也定是要比他高出许多的。
但身在其职,他还是说出了刚才的那番话,毕竟私闯县衙乃是大罪名。
“问我是谁?瞎了你的狗眼!”
沐羿大喝一声,一枚令牌激射而出,重重地砸在先前说话的那名衙役身上。
“镇……魔司!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镇魔司大人莫要见怪!”
不屑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令牌,看见令牌上那熟悉的纹样,衙役颤颤巍巍的说道,旋即眼神示意其余衙役。
其余衙役也明了他的意思,连忙收起手中的水火棍,瞬间没了困意。
“诶…不知者不怪,沐大人还是先消消气,还是我来问吧。”
林思聪适时出声,他怕沐羿一时忍不住心中的怒气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连忙出声调解。
“我且问你,这县令如今身在何处?这疫病是何时爆发?在何处爆发?”
林思聪嘴角含笑,向先前的衙役招了招手,他自知沐羿心中急躁,所以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回大人的话,县令三日前突发疫病,已经身亡了。”
“源头却是不知,只是这北疆先前来了一位道人,乃是从凌明观所来,叫什么洛尘!”
“此前县令还特意招待对方,而且还帮本县破获过几场大案,所以二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见林思聪面色和蔼,衙役也是放下心来,思索了一会,旋即说道。
“凌明观洛尘?这名字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难道我认识此人不成?”
眉头紧皱,林思聪面露疑惑,心中暗自嘀咕。
“凌明观?这倒也说的过去,这凌明观虽说名声不显,但在北疆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帮助官府获取功德,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怪。”
从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善如,此时也是开口说道,他倒是觉得此中没什么问题。
然而一旁的沐羿却是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看?”
看向一旁的沐羿,林思聪旋即问道,此时他也没什么头绪,只得求助于对方。
“蛇无头不走,我会以镇魔司的名义,向四周的各县征调人手,暂代此地县令之职。”
“至于具体的原因,还要再去疫病发生的所在地查探一番才行!”
听闻衙役所说的话,沐羿心中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了几分,随后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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