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愤怒还是不屑,老者冷哼一声,似乎毫不在意对方的计谋。
“正所谓,师夷长技以制夷,这可是你教会给我们的道理呢!”
既已不存畏惧之心,铁雄也不再用什么敬语,言语之间也随意了许多。
“呵呵…穹羽学的倒是挺快,只是…你有什么资格和本太师如此说话?还是说你们北国之人只学会了计谋,而对于礼数却是从未了解?”
话音刚落,老者周身气血涌动,爆发出极强的气势,向铁雄压去。
铁雄面色一冷,旋即便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无比磅礴的气势袭来,身形霎时一顿,险些趴倒在地。
好在他运转体内的气血之力抵抗着,这才没有在手下的面前露出丑态,但此时的他也只是在苦苦支撑着。
“姚太师,请恕在下无礼!”
强忍着身体的剧痛,铁雄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形,缓缓开口。
“哼!看来北国之人还略微懂得一些礼数!”
姚太师冷哼一声,旋即收起了气势,轻蔑的看了一眼对方说道。
“多谢姚太师!”
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气势消散,铁雄这才缓了过来,恭敬地向对方行了一礼。
“本太师如今既然和你主穹羽是合作关系,那这两箱宝物就当作我们第一次合作的见面礼吧!”
姚太师心中另有打算,想到自己的谋划,他言语之间的戾气也少了许多,语气平和的对着铁雄说道。
“铁雄在此代国主多谢姚太师!”
铁雄此时也在疑惑对方的语气为何这般平缓,但想到先前对方释放的威势,还令他心有余悸,也便没有多想,只得低声应道。
……
“智清禅师!故人造访,何故闭门不见?”
天鸣寺外,乾洪流的一声传音让在大殿诵经的智清禅师身形微动。
停下手中捻动的佛珠,智清禅师叹息一声随后起身向寺外走去。
“阿弥陀佛!不知乾兄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智清佛号轻吟,问向一脸笑意的乾洪流。
“怎么?不请故人进寺中坐坐?”
“还是说拓跋兄仍旧记恨着在下?”
乾洪流面上依旧带着笑意,一个陌生的称呼从他的口中缓缓而出。
“哎…往事已矣,乾兄还提它做甚,拓跋?这个姓氏对于老衲来说已经很久远了!”
“乾兄,请进!”
智清禅师目光看向远方,面上流露出几分回忆的神色,随后叹了口气,面露微笑,相请对方。
“哈哈…请!”
乾洪流大笑一声,二人旋即入了寺门。
一处僻静的厢房之中,二人围桌而坐,袅袅青烟正在徐徐升起,萦绕在二人的身旁,久久不能散去。
“嗯…拓跋兄所煮之茶比松风观的于兄要好得多了。”
抿了抿杯中的茶水,乾洪流面露沉浸之色,淡然开口。
“哦?乾兄先前已去过松风观?”
智清禅师又将乾洪流杯中的茶水斟满,面露疑惑。
“是啊!乾某此次下山只不过是见一见故人而已,只是物是人非,当初之人所剩无几了!”
乾洪流似乎有些心事,面对着再次斟满的茶水,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品尝,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缓缓出声。
“是啊!老衲就是厌烦了争斗,这才削发为僧,以为入了佛门便会远离红尘,却不知这佛也在红尘之中呐!”
杯中的茶水浅尝截止,智清禅师叹息一声,紧皱的眉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哈哈…我本以为我等凡俗之人会有此困扰,却没想到曾经身为九五之尊的拓跋兄也同我等凡俗之人一般受红尘困扰。”
“毕竟若是在下的话,在下可不会弃帝位而去,来到这天鸣寺,一藏便是数十年之久啊!”
“你说是吗?北魏之主,拓跋弘!”
乾洪流语出惊人,手指轻扣木桌,“咚咚”作响,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智清禅师,想要从对方平淡的神色之中看见一丝慌乱。
“咚!咚!”
寺内,不知何时,寺钟陡然敲响,伴随着振聋发聩的声响,回荡在二人的耳边,却始终不能盖过乾洪流手指敲击的声音。
“阿弥陀佛,老衲早就说过,假死脱身之计能瞒过一般人,却是不能瞒过心思缜密之人,未曾想却还是被乾兄所识破了!”
抿了抿面前杯中的茶水,智清禅师神色一松,心中仿佛已经没了任何牵挂一般,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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