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朝臣们对于是战,还是南迁,根本就没有结论,
如果在这个时候,瓦剌部立即挥师入京,大明京师是很难保住的,十有八九会被攻破!
可瓦剌部在这个时候犯了大错,并没有立即率兵攻打京城,而是耽误了一个多月之后才到京城,
这时候京城已经调集了兵马,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都统一了思想,
无论是粮食,还是兵器军械,都得到了补充。
再加上于谦等主战派的拼命坚守,这才赢下了京师保卫战。
天赐良机摆在瓦剌部跟前,可他们偏偏错过了。
当然这里面有他们内部的原因,可无论如何,入主大明京师,占据黄河以北的绝佳时机,终究是随风而去……
想起成敬对自己的提醒,于是朱祁钰在孙太后面前,深吸一口气,
说道:“太后,无论京城守不守得住,大明都必须守!”
“哦,这是为何?”
孙太后满脸诧异的问道。
朱祁钰知道她在演戏,便陪着她演,
咬紧了牙关,双拳紧握,说道:“太后,皇兄还在敌人的手中,大明此时万不敢后退呀!”
“我们若是后退,那皇兄怎么办?”
孙太后满脸憋气,用自己手中的手帕假模假式的抹了抹眼泪,“皇儿……还能回来吗?”
“当然能!”
朱祁钰坚定的道:“太后,只要我们坚守京城,打败瓦剌的兵马,他们看无机可乘,就不会再那么咄咄逼人,我们也就有迎回皇兄的那一天!”
“可,可他毕竟在土木堡大败,还被敌军所俘,即便回来……”
孙太后面露悲色,似乎害怕自己的儿子得不到大臣们认同。
“太后不必担心!”
朱祁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谁又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打胜仗,马有失蹄,人有失手,
况且土木堡之败,必定是阉贼王振胡乱指挥,扰乱军心所导致,不关皇兄的事,所以太后大可不必为此忧虑。”
孙太后又为难道:“可京城现在只有区区几万老弱残兵,这京城九门如何守得住啊,如果被也先攻破了京城,
那么皇室宗亲将会全部落于敌人之手,将无一幸免,这江山社稷,可就改天换日了……”
朱祁钰闻言,立马脸上露出悲痛的神情,
如果真是这样,那朱家子孙可真得死绝了!
同时心里已经有了明悟,
怪不得朝堂上那么多南迁的声音!
原来太后就有南迁的想法!
不过现在国策已定,她总不能再起波澜吧?
朱祁钰说道:“太后,只要尽力坚守,相信一定能守得住,即便上天真的不庇佑大明,那也是天数劫难……
我们坚守京城,就还有迎回皇兄的可能,即便是千分之一的机会,也得抓住啊!”
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赤诚,一心为自己皇兄着想的人,孙太后终于面露欣慰之色,
同时也放下了戒备,悲哀之气顿时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大明皇太后的威仪。
“郕王,你能如此为皇儿着想,母后深感欣慰……”
“太后抬爱,儿臣愧不敢当……”
试探完毕,这是个可靠的人!
所以孙太后挥挥手,对伺候的太监宫女道:“你们都退下吧。”
太监宫女躬身退了下去,华盖殿只留里面只留下孙太后和朱祁钰,以及太监金英。
孙太后对金英吩咐道:“把他带过来吧。”
“是,奴婢遵命。”
金英领命,躬身退了下去。
正当朱祁钰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又带着锦衣卫千户梁贵进入殿中,
“卑职拜见太后,太后圣安!”
孙太后胳膊支在椅子上,以手扶额,双眼紧闭,没有任何表示。
太监金英见状,对梁贵:“瓦剌部的太师也先对你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梁贵趴在地上,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也……也先,说……说攻破京城之日,他将会拿皇上开刀祭旗,以庆贺蒙古部重新入主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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