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两次提及我家人,潘县令是想以我家人威胁我?”
“不要忘了,潘县令你也是有家室的人。”
郑浩微微一笑道。
他不缺乏匹夫一怒的血气。
更何况郑家不在六合县,在金华府。
潘正德只是个县令而已,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但陈瑛不同,他是遂安伯,还是都指挥佥事,有兵权。
故而郑浩说这话主要是说给陈瑛听的。
“你敢威胁本官?!”
潘正德勃然大怒,怒视着郑浩。
“哈哈哈......”
“潘县令三番两次提及我家人,我才提他家人一次,他就说我威胁他。”
“原来潘县令真的是以我的家人威胁我,诸位要小心潘县令,千万千万不要和他作对!”
郑浩哈哈大笑道。
话音落下,在场百姓哗然变色,看向潘正德的眼神都不同。
自古弱者同情弱者,百姓虽然畏惧当官的,但动不动就以家人性命威胁他人的官员他们更深恶之。
“误会,不是这样的!”
“诸位父老乡亲,本官没有想过威胁任何人的家人!”
潘正德顿感不妙。
他一时没忍住大怒而暴露了想法。
虽然威胁他人家人是最好的恐吓手法,但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承认。
万一现场之中的任何一个百姓去高御状,他都吃不消,搞不好会丢掉官职和性命。
在场百姓没有说话,但看向他的眼神还是和最开始的不同,似乎是一种敢怒不敢言有的愤慨。
“走吧。”
陈瑛深深看一眼郑浩,低声道。
情况已经失控,以身份逼迫郑浩已经不可能。
继续留下来只会徒增耻辱,被人看笑话而已。
“收队!”
潘正德见状,也只能同意。
他已经记住了郑浩,来日方长。
衙役们纷纷收刀,跟上潘正德两人就要离开。
“慢着!”
郑浩大喝道。
话音落下,家丁们纷纷挡在潘正德和陈瑛等人面前。
“有事?”
潘正德停下,黑着脸看向郑浩。
陈瑛也是黑着脸,眼神不善看着郑浩。
在场百姓们也看向郑浩,好奇郑浩为何叫慢着。
“今日我金隆布行开业,接待应天府八方来客。”
“然潘县令却带人过来要查封我金隆布行,什么原因不说说吗?”
“现在不查封了,又是什么原因都不说就离开,我金隆布行以后还怎么在应天府营业?”
郑浩高声道。
一步步逼近潘正德和陈瑛。
金隆布行今日第一天开业,事情就闹那么大。
要是没有一个说法,不明真相的人们都不敢过来光临。
“郑浩,留本官一点面子,日后好相见。”
潘正德黑着脸,压低声音说道。
若是当众承认了错误,以后还怎么治理六合县?
“你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吗?”
郑浩冷声道。
自己若是一只蚂蚁,今日被他们踩死也是踩死。
现在发现自己是一头大象了,才想起要面子,我不要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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