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听薛铖这么一讲,贾琅顿时就明白了他们两人的意思,打趣道,“我倒是为什么,非要让我走上一遭了。
原是韦世叔,想差我去求粮?“
“然也!“
韦全老脸微红,这时接话,又补充道,“薛兄刚才说的对,可又忽略了极为重要的一条,却是那北境之中的几个国家。
其中也有许多信奉佛门之人。
都奉贝叶庵为祖庭。
虽然现在商路不通,往来不便,可每年也有许多北境之人星夜而来,到贝叶庵朝拜。
那北胡之中笃行佛门的人,更甚。
保不齐贝叶庵中,便有那北胡之人。“
“韦世叔是说,贝叶庵中藏有北胡探子?“
贾琅听出韦全话头里,对贝叶庵的忌惮,以及防备之意,立刻有此一问。
韦全则回道,
“这只是其一,其二,小丕城若能从这次浩劫之下得活,保不齐将来贝叶庵便是一处桥梁,也说不定。”
贾琅可没想到韦全想的这么深,又突然明悟,他这是在提点自己。
毕竟,
自己被封为小丕伯,当然要了解下小丕城情况,何处有隐患,何处有生机,何处又暗藏着危险。
“多谢韦世叔点醒!“
既已明白韦全意思,贾琅举杯敬了敬,想了想又道,“韦世叔,薛世伯,刚才时候,陛下诏书中曾言,许以养士,不知又是何意了?“
虽然心里有个大概轮廓,但贾琅仍是把这话儿说了出来,就当是以晚辈的姿态,听听两人的意见。
而且,
如果自己准备整顿小丕成,养私兵,也全要韦全和薛铖两人支撑,不然,可能会极难成事儿。
“伯爷!”
韦全和薛铖两人听到贾琅这般问,不由对望了一眼,齐齐说道,“虽说圣心难测,可咱们的陛下……
似乎圣心也易测。
……
……“
三人聊了多半个时辰,又都是自己人,可以说是知无不言了。
可不拘于“许以养士”,又聊了如何处置边民,如何加固城墙,对敌,甚至是陛下和王子腾引兵来援之后,小丕城又如何?
贾琅方有些通透之感,正要朝两人拱手而谢,却听到厅堂外传来声音,说道,“龙禁卫旬壮,拜见贾伯爷,韦将军……”
昨儿一晚到现在,旬壮都在领着人寻找小皇帝下落,可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忽然看到满城里都贴着陛下封贾琅为小丕伯的消息,心下里自然有所明悟,这便匆匆赶了过来。
和他一起的,还有薛蝌,柳湘莲。
“陛下无恙,并不在小丕城。”
韦全面对贾琅时,有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提点之心,就显得很是儿女情长,性子温和。
可他到底是个雷厉风行之人。
已长身而起,话不并多说,问道,“想你三人,是从城门处而来,现在那里,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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