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听到哥哥,夸赞别的男子。”
薛宝琴刚才不过是顺嘴一说,心中并无挂碍,只是从昨天到刚才,一直都在听薛蝌夸赞贾琅神勇。
未免心里有些觉得言过其实。
她也算是颇见过世面的女子,身上并没有大小姐脾气,薛蝌亦是,知礼守信,为人谨察,方正。
从也没有如此盛赞过别人。
正因为如此,薛宝琴不自禁觉得自家哥哥有些反常,偏如此推崇一个貌似相识,又实则陌生的人。
尽管两家,有着亲戚关系。
“倒也不是夸赞,如实说罢了!”
自家的这个妹子,薛蝌素来知道脾性,可不像别的女儿家那么好对付,只要几句话便让她相信。
必是自己亲眼看过,才会认同。
恰好这时,
那王副参将也是了得,已经押着几个人,从宅院之中走了出来,薛蝌这才说道,
“妹子,我都说贾公子神奇,你倒是不信,他才到小丕城而已,倒是已经知道北胡探子下落,又不知使的是什么手段了。”
“神奇倒也神奇,只是谁又知道他们就是北胡探子?”
薛宝琴可不是那么好说服,立刻提出不同看法。
和他同样有不同看法的人,自然是何参将了。
看到王副参将从自家宠妾母家押着几个比较面生的人出来,何参将先是一怔,觉得大事不妙。
可随即便走上前去,说道,“王副参将,这几人,便是北胡探子?”
北胡人从面相和服饰上来说,和大奉上有着很大差别,但眼前几人,明显并不像是北胡人,分明就是大奉人打扮。
这当然是因为,在北胡之中,早就有许多的大奉人混迹其间。
不管这些人是主动投靠,还是被掠夺而去。
何参将明知道这个缘由,但不得不违心一问。
他当然清楚,一旦坐实这几个人,当真是北胡探子,又从自家宠妾母家里搜出来,即便自己不知情,也难逃瓜葛了。
至少参将之位不保,甚至情况严重,还有可能掉脑袋。
“是与不是,问过便知!”
王副参将深知何参将是何等样人,并没想和他硬怼,而是朝着贾琅问道,“贾公子,你说这些人是北胡探子,可有证据?”
刚才在暗阁里抓人时,王副参将发现暗阁内好似有处地道,私通向何处,并不清楚。
他已命几个手下得力亲兵前去察看,只是现在没有明说,怕何参将从中做梗。
现下里问贾琅,也有拖延的意思。
“有!”
贾琅走到那几个北胡探子面前,问道,“你们都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如果说出来,倒是可以摆脱嫌疑。”
几个北胡探子在小丕城多年,早就有掩藏的身份。
而且现下小丕城外的村落,十不存一,几乎都经历过北胡人的掠夺,烧杀,即便他们随意编出一个根脚来,也不好查验。
“这位公子,我们不过是附近边民,到小丕城中躲避而已,是主家仁慈收留我等住下,偏又被诬是北胡探子。”
“是啊,我们也是昨天才到的小丕城,若不是主家收留,给衣给食,恐怕早已饿死冻死,又何来的北胡探子。”
“请公子明察!“
几个北胡探子,也是惯会演戏了。
直欲声泪俱下。
他们不知道,贾琅之所以这般问,不过是想听听他们口音,想寻出自己在山神庙密室之中听到过的声音。
不凑巧,
这几人的声音,自己并没有听过,不熟悉。
“贾公子,是否能分辨出来,他们就是北胡探子。“
看到贾琅脸上有几分疑问,王副参将不由心头一紧。
可也只是一紧而已。
这处宅院,不过是普通民居,一楼之下藏有暗阁也便算了,居然还有地道,这就不简单。
他已经相信贾琅的话,这几人当真是北胡探子,只不过并无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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