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说:“奴婢明白。”
景泰伸手想把黄金送走。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说:“我上次去南方,是景泰十八年吧?”
景泰十八年,是明成祖最后一次南巡。这次巡山发生了很多事情,刘兵在上位,是在南巡,营救有功。严嵩在这次南巡中做了很多努力,但遭到了夏衍的反对。从此,严嵩从夏衍的弟弟变成了对手。
黄金说:“圣贤没有错,陛下。”
景泰道:“你去了楚华之后,一起去仙灵,替我见见爹娘。”
黄金说:“奴婢明白。”
景泰点点头,挥挥手,不再说话。
黄金退后一步,加入了宦官队伍。
黄金深吸一口气,眼睛亮了起来。
没有他,现在离剑只有一步之遥。黄金历经千辛万苦,想要真正成为吴国第一宦官。他有一种预感,这次之后,他会得到他想要的。
黄金离开北京来到楚华需要一段时间。
在黄金来之前,苏旭只能呆在家里。
这对程大伟来说是苦的。
苏序无事可做,自然把心思放在《尚书》弟子身上。
程大伟直接住在苏旭家里,苏旭已经系统的学习了程大伟的数学知识。虽然程大伟很聪明,但数学毕竟是数学,很多事情还是让程大伟伤脑筋,但同样的,程大伟身上的很多怪题也让苏旭有点伤脑筋。
毕竟苏旭对很多数学题有点模糊。
很多事情,在苏旭的记忆里,都是理所当然的。但在程大伟看来并非如此。苏旭自然要思考很多公式背后的问题。
也让很多知识沉没在苏旭的脑海深处,被苏旭一一打捞出来。
这一天,苏旭正在给程大伟讲函数。张大爷突然来了。
苏旭并不奇怪。
这段时间,只有张大爷来看望苏旭。除了张,之外,他就是疗养院的负责人。毕竟苏旭虽然在家不出门,但苏旭还是负责养老院和钟鼓楼的。
老张来过一次。
刚才老张严厉训斥了苏旭,对苏旭参与楚的内政表示不满。
之后就不怎么来了,但是经常让张叔带话。毕竟老张是长辈,总去看望晚辈不太合适。这个官家应该就是苏许去拜访张的吧。
苏旭和张叔寒暄了几句,发现张叔有些犹豫。苏旭道:“怎么了?”
张叔沉吟片刻,道:“公刘已去。”
苏旭听到这里,心“崩”了一下,好像什么东西碎了。
这个消息,对于苏旭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但也是无法接受的事实。
刘天河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自己的医术。他对自己的诊断没有错。毕竟他没有熬过景泰二十三年底的冬天。
张道:“这是遗物中留下的一些东西,送给你。”
张叔叫了一声,有人从外面抬来一个木箱。当着苏旭的面打开。这是一箱书。
苏旭低头看了看。其中大部分是刘天河的手稿,许多是关于黄河治理的原始资料。苏旭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模糊了。
苏旭和这个老人来往不多。
但是苏旭从这个老人身上得到了多少好处呢?
不仅从这位老人身上学到了这个时代的水利知识,还收到了影子,身份大变。
可以说,如果没有刘天和的弟子身份,苏旭在很多事情上的处理完全不一样。
苏旭道:“张哥,你有没有给我留言?”
张对说,“据麻城的人说,没有这回事。只有这一箱书。”
苏旭看着这箱书,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说:“有一件事,请张师兄帮忙。”
张对说,“你我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但我必须去麻城。”
苏旭道:“我知道瞒不过张哥。现在我在一个被怀疑的地方,很难旅行。家里兄弟都瘦,没人能替我走路。我得请张师兄替我去一趟麻城,在老师面前尽我所能。”
张对说,“你放心,我这就替你走一趟。只是——”他看着苏旭说:“公刘的死当然是天下大悲,但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你的损失我很难过。”
苏旭道:“多谢张兄。”
苏旭只说了四个字,所以不忍心多说。
苏绪当即拿出五百两银子作为礼物,二话没说就把张送了出去。
苏旭整晚都在翻这箱书。
似乎每一句话都可以看出刘天和的苦心。透过每一个字,苏旭仿佛看到了一个忧国忧民的老人,也看到了高谷流淌的黄河。尤其让刘天河最担心的是黄河南岸的问题。
因为刘天河修黄河的主要精力在北岸。仅仅因为洪水缺口在北岸。南安还能过得去。
所以黄河的危险从北岸移到了南岸。
危机从未消失。
但是苏旭突然从里面翻出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书,都是八股,有的是刘天和当年的手稿,有的墨色很新,而且很明显刚写的不多,不过是对八股的解读和分析。不说四书五经,只说写八股的招数。
苏旭心里说:“老师,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呢?”
苏旭陷入了沉思。
刘天和的死给苏家大宅抹了一丝白。
苏旭虽然不是刘天河的儿子,但却是弟子。他没有去参加葬礼,这让苏旭感到有些不安。只有在景泰二十三年年底,我才能聊天寄哀思。
当景泰二十三年告一段落,景泰二十四年正月缓缓到来。
黄锦也搭上了公务船,缓缓靠在楚华府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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