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目光之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幽暗神色,不知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回……回禀陛下,范将军刚刚从范府出来,看他前进的方向确实是去往醉仙居。”
话音还没落下空气中便响起箭羽脱弦而发出的鸣笛之声。
侯公公死死闭上眼睛一脸死灰,却坚持不躲不闪不避。
许久,似乎还能听到自己的急促心跳声,他急忙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重气息。
“传朕口谕,宣范侍郎进宫!”庆帝将手中弓箭放下后神色看似极为平静地说道。
“奴才领命!”
侯公公跌跌撞撞爬起来急忙小跑离开,来到宫外在几名禁军的护送下急匆匆往范府而去。
侯公公走后,庆帝目光落在那毫无破损的盔甲上,略带几分怒意自言自语道:
“朕收拾不了那混蛋小子,还治不了你个老家伙?”
与此同时。
范府后院。
种满葡萄藤的架子下方点燃蜡烛,由海边特意寻来打磨平整的石柱桌上,一家人齐聚在一起推牌九。
范建、柳如玉、范思辙、范若若,四人其实才算得上是这座京都的伯爵府邸中真正的一家人。
至于范醉和范闲,其实最多算是寄养在范府而已,算不得真正的血脉相连的亲人。
“爹,该你了。”范思辙将手中那张对自己整个牌局非常好,甚至已经可以胡牌的自摸牌打了出去。
“胡了!”范建摸着自己那短小的胡子笑眯眯捡起范思辙刚刚打出去的牌,再一次拿下全局。
“给钱给钱。”这位掌管着整个庆国国库银钱的户部侍郎,此刻却颇为开心。
因为他已经接连胡牌十八次了。
看着自己面前越来越多的银子,他似乎也体会到这种游戏的其中快乐之处。
黑夜之下的影子里,他的双目之中出来火光之外,还有许久未曾在家人面前表露出来的高兴和温馨笑意。
看到这一幕,已经接连输了十八局的柳如玉,此刻却忽然明白了刚才那个混蛋小子在离开前对她傻儿子唇语说的话了。
应该是他给思辙出的主意,否则以傻儿子这榆木脑袋怎么可能会开窍。
其实,几人之人若细细论起牌技和统筹全局的话,没人是范思辙这个在牌桌上摸爬滚打长大的赌鬼对手。
可是,牌推到现在,范思辙却一把也没赢过,倒是坐在他旁边的范建一直成功胡牌。
自己不赢让别人赢,这大概才是真正的高手吧。
看着范建脸上的笑容,柳如玉心中暗暗想道其实那混蛋小子也没那么坏了。
但是,如果不惹她生气那就更好了。
“爹,我们的钱全都被你赢走了……”范思辙苦着脸说道。
“那今天就这样吧,你们欠我的银子就先记着,从以后的零花钱里面扣除就行。”
听到要扣自己银子,范思辙瞬间似乎被踩到了尾巴的夜猫,非常不乐意,当即反驳说道:
“爹,不至于这么狠吧,你虽然连赢十八局运气好到爆炸,但是别高兴太早。
毕竟好运到了顶峰一般就会转霉运的,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的感悟。”
范建看了这个傻儿子一眼却没生气,什么好运转霉运他才不信这个邪。
今天都已经深夜了马上就要睡觉了,还能发生什么倒霉事。
这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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