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范思辙的推牌九闹剧,范建的注意力也终于从范醉的事情上移开,懒得管了。
他的事情还是让皇帝自己去头疼吧,不管他如何闹,即便是捅破天那也由陛下自己担着。
作为多年好友,头疼的事情自然要一起分担。
范建与庆帝之间的关系,既是君臣,也是好友。
当然,这其中的复杂关系却极少有人知道,毕竟当年一起做到太平别院钓鱼的,也就只有那几个年轻人而已。
只可惜,如今所有人都已相继老去不再年轻。
范建已经猜到明日的早朝将会是何等激烈弹劾,但是不管风雨如何狂暴,都有陛下自己站在前面挡着。
收拾一番后朝前院走去,毕竟答应了推牌九自然就不能失约。
范醉告退,并不打算参与推牌九,他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
推车还差不多。
从书房告退,范醉穿过漆黑走廊自己房间,院里已经种满了桂花树,布局刚刚好,看得出来应该是花呢不少心思。
走到窗前却见自己屋里的灯亮着,范建微微顿了一下脚步倒也没在意。
放在屋内的东西自然都是可以现于人前的,没什么不可以看、不可以查的。
推开房门却见在待在自己屋内的人是若若,他心中闪过些许刹那疑惑,上前从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问道:
“若若,你在我房间干啥呢?”
听见自己哥哥的熟悉声音,满心担忧瞬间被驱散无影无踪,若若高兴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见完好无损并无挨打痕迹才放下心来。
“哥,我担心父亲会惩罚你,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放你离开书房了。”
想起刚才情形他轻轻一笑,说道:“放心吧我没事,这么晚了早点回去睡吧。
你如今长成大姑娘了,哥可不敢留你在这里过夜,否则老头儿肯定又要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我赶尽杀绝了。”
说话间,范醉伸手替若若把脉,脉象正常无碍,经过他的多年调教若若早已成为七品武者,体质早已今非昔比,自然也就没有虚弱之说。
不过说起教若若练武这件事,当年范醉可没少被老头儿写信臭骂一顿。
大概意思就是,练武的女子大都手粗脚大皮肤黑,将来不好嫁人,你小子要是坚持教妹妹练武也不是不行,将来她要是嫁不出去你可看着办。
“咦……若若,你怎么心跳这么快,犹如火山奔腾不息随时要喷涌而出一般?”
正在替若若把脉,他却忽然发现若若心跳忽然加快,而且毫无征兆地突然加快,让他搭脉的手指都有些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正要抬头看向她问个明白,若若却已经起身奔走而去,急急忙忙提着自己江南蚕丝刺绣裙摆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留下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范醉站在原地。
怎么感觉最近若若有些奇奇怪怪的,但具体又说不到底哪里奇怪。
“嘭!”
传来关门声。
从声音里似乎还能听到那关门瞬间的急切动作中带着的几分粗鲁。
关好房门背靠门,若若大口喘着粗重气息,许久都未曾能够平复到最初的状态。
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一股滚烫的感觉从脸上传到手心,然后蔓延到心里,于是似乎变得更烫更红了。
怎么办……怎么办……
哥是不是看穿我的心思发现什么了?
他真的会回读心术吗?
应该不会吧,可是万一真的会,看到我心里的那些不好的兄控想法怎么办。
他不会生气吧?
啊啊啊,难道我真的是兄控吗,这可怎么办,有什么药可以治疗一下吗。
哥应该会治疗的吧,要不找他试试。
可是这种事怎么说出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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