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上演了一番眼泪哗啦的苦情戏,说些类似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婴儿,等等……
最终就是一句话,还望范将军能饶他一命。
范醉看着眼前这不要脸皮,只认钱的无赖货,笑了笑,说道:
“白马已被府上的人买回来了,这件事,我先给你记一笔,以后有事,自然会找你。”
“刀山火海,只要大人一句话,我王启年绝不皱一下眉头!”
“你说的?”范醉意味深长看着他。
“我说的!”王启年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范醉笑了笑,说道:“三百两。”
“大人……”王启年再次跪了。
“大人,您可以要我做任何事,至于银子,实在是,实在是……”
他说话间,提到银子,似乎心都在滴血。
想从他手中拿走银子,那无异于抽他的血,要他的命。
人可死,银子断然不能丢。
范醉好笑摇了摇头,让他帮自己找一份关于滕子京的档案卷宗。
见他提到这个名字,王启年顿了一下,稍纵即逝,很快恢复正常,然后满口答应。
不过,他却说,卷宗太多,他需要回去好好找找,明日送到府上。
范醉看破不说破,让他明日直接送给范闲即可。
说罢,他便离开了。
目送范醉离开,王启年重重松了口气,总算把这瘟神糊弄走了。
还好,自己没赔银子。
不然,那就是要他老命。
卖了那匹白马,他血赚三百两。
想想就高兴!
走出卷宗档案室,范醉深呼吸一口。
鉴查院的空气果然与外界有所不同。
在这里,随便轻轻呼吸,似乎都能闻到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儿。
若是鼻子味蕾好一些,只怕整天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早晚生出心魔。
而且,闻惯了血腥味儿,也会让人在潜移默化之中,渐渐多出几分狠毒和疯狂。
鉴查院之中,都是一群疯子。
不过好在,这群疯子脖子上都有枷锁。
而陈萍萍,就是那个控制枷锁之人。
“嗯?”
范醉微微低头,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
抬脚一看,竟是一沓银票。
他看了看四周,微微弯腰将其捡起。
数了一下,大概是五百两。
这运气,直接了以前是见到银子,随着数目的增多,现在直接捡银票了。
出门必捡钱。
他默默收起。
嗯,五百两,白马的钱回来了。
范醉不知道的是,他刚走,王启年便开门而出,四处搜寻着什么,嘴里嘀咕着:
“不对啊,我记得带在身上的,应该就掉在附近啊,难到是藏在什么地方忘记了,不至于啊……”
他就算忘了自己今年贵庚,也不会忘了藏钱之地。
四周搜寻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确认真的丢了,王启年瞬间晕倒在卷宗室内,口吐白沫。
昏迷之中,他在梦境里看到了一座金山。
可是,无论他如何跑,就是这么也跑不到那座金山跟前。
看着就在眼前,却咫尺天涯,都快给他急吐血了。
最终,他脱下自己鞋子,朝金山扔过去。
金山崩塌,他被活埋于其中。
醒来后,长长叹了口气,“我的银子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