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不肯?”史文恭大喜。
失去了一匹宝马,得到了杨再兴这样一个兄弟,史文恭是赚大了!
马么,不难得到,杨再兴可只有一个!
次日清晨,二人就在山寨聚义堂内,焚香结拜。
正要宣誓下拜,忽然一个声音道:“且等等。”
二人回头看时,罗延庆站在门边,看那神情,如同变了一个人。
杨再兴大怒,捏着拳头,史文恭却是暗喜。
“哼,马已得到,你还回来,是要做什么?”杨再兴揶揄道。
“你当我真要这马么?”
“不然呢?”
“我如果真要此马,这会应该在千里之外了,又怎么会回来?”
“你心里打什么算盘,谁能知道?”
“好吧,你们既不信我,我便走了!那匹马我已拴在后山。”
史文恭忙道:“罗延庆,你且说说,为什么回来。”
罗延庆便不走,而是拜倒于地:“史兄,我这回服了你了。”
“何出此言?”
史文恭故作惊讶。
“我偷你的马,你非但不生气,还将马送我,开始,我觉得你是假装的,也就老实不客气的骑走,没想到走了许久,你也没来追,我才知你送此马是真心实意,罗某想来,惭愧之极,我并非那等势利歹人,贪图财物,故此还来。”
罗延庆一五一十的说道。
“呵呵,原来如此,此马我是真心送的,你不必相还,安心骑乘便是。”
“史兄如果还执意这么说,罗延庆无地自容,愿一死以明心迹!罗延庆此来,真心实意,并无欺瞒,大丈夫处世,正当如此。
还有,那马性子极烈,我实在驯服不了,一路上将我颠下来三四次,哀鸣不已,又不肯走,我心里转不是是滋味,回转来时,这马却奔驰如飞,我方知道物各有主,我与它是无缘了。”
罗延庆将衣服扯开,果然有几道伤痕,腿上,胳膊上也是石子拉破的伤口。
看来他所言非虚,史文恭也大受震撼。
罗延庆又亲自去后山,将那匹照夜玉狮子马牵了过来。
马见到史文恭,不住嘶鸣,显得欢欣不已,史文恭心里震动,急走了过来,抚摸马颈,宝马闪忽着亮晶晶大眼睛瞧着他,似乎久别重逢的旧友一般。
这马真不是寻常之物,难怪梁山为了它,打的头破血流了。
史文恭有点后悔昨夜之举动,就将马栓在门口。
史文恭又见罗延庆一片真诚,也不再勉强,而是微笑道:“延庆,好吧,你既诚心归还,我便收回了,我与再兴正在结拜为兄弟,你可愿意与我们一道?”
罗延庆喜道:“你们真的愿意收留小弟?”
“你不是去洞庭湖么?”杨再兴道。
“我也是想去洞庭湖的,但是见到史兄为人,深深折服,情愿追随!只是小弟本事微末,恐你们瞧不上。”
罗延庆有些尴尬,挠了挠头。
“哪里,兄弟以义气相交,至于武艺,乃是末节。”
罗延庆大为感动,跪倒于地:“罗某粗有武艺,漂泊数载,欲图报效明主,也遍观英雄,未有如史兄者,今得相随,甚慰平生,虽肝脑涂地无恨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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