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
回到家中,周云只将画轴丢在床头,并不让小桌看那“神书”。
书是黄中李给他的,不敢轻易让外人一观。
接下来,周云每日翻看神书,一连过了两个月,书中还是不见一字,只好先将此事压下。
这两个月,周云依旧日日习练《龙精虎猛功》,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康健。
他也只是停留在第三种动物“熊”的习练上,竟然练出了两百斤的力量,随手就能提起一大袋谷麦。
身体强健了,他早时就回衙门报到。
上次他给了徐达建议,用了那小手段,果然让赵强和张老六等人服从。
要想管住人,就得管住他们的钱,让他们看清谁是大小王!
徐达作为捕头,也负责发钱,让对方看明白这一点,为了碎银几两,便没有人敢再作对。
只是,县衙捕役搜刮百姓,吃水卡油的情况,暂时解决不了,这是数百年来积累下来的陈规陋习,也被捕役的“经济形势”所左右,一时间更改不过来。
但毕竟捕头不乐意卡油之事,百姓便不会被捕役逼的太急,一来二去,心里对徐达多有感激。
周云也与徐达讨论过,解决捕役卡油的问题,得先提高他们的经济,至于如何操作,还得慢慢想办法。
得想出好办法,让捕役能赚到“合法”的钱,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这段时间,云浮城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日复一日,县衙捕役们叽叽喳喳,都是处理城内的各种小摩擦、民事纠纷。
周云日日想着画中飞走的白蛇、蝴蝶,也好似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一般,没有任何踪迹可循。
周云只是心里好奇,却不希望它们出现,来扰乱百姓的平静生活。
但它们,终究还是存在的,周云能感觉到,就躲在云浮城周边某处,或阴冷潮湿之地,或花丛中,迟早要出现……
周灵然向张婆婆要了三两白银预支,周小洛顺利成为一个小书生,天天起早去学堂。
但他却每日早回一堂课,不敢等黄昏日落。
教书先生只当他是有某种奇疾,便许他早些回去自学,也没有为难。
这两个月张婆婆很高兴,周灵然在布馆做事,也就舒心一些。
问起李三岸的情况,张婆婆就会笑道:“老伴儿老伴儿的,到老了有个伴儿,就是最大的幸福!”
但好景不长,到了第三个月,刚是月初,大暑之际,李三岸突然离世。
从心所欲的年纪,没有死在他惧怕的严寒之中,却是被热死了!
也怪李三岸命数到了尽头,人老了,阎王三更要,留不到五更,便牵惹不了寒暑的责任。
李三岸的离世,看似无常,实则,也是在常理之中,就如树叶枯老,终究要凋落。
张婆婆伤心了许久,子女也将李家家产瓜分,她竭尽全力,留了这间布馆给自己,也算是自己养老的一个营生后手。
周云经常会有意无意地去各个画铺找道则图的踪迹,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李恪然那里自然也是要去的,只是每次去,都怕他提起那三幅画。
李恪然却没有提起三幅画,好似周云用一百两银子买去了一般。
这一日,李恪然有点伤感,周云便问了问。
原来李三岸正是李恪然的二叔,李三岸死后,李恪然见了子女争夺财产的惨状,一时间有些心寒,只想着百年之后,自家三个子女别像那些堂兄弟姐妹般争抢他的画铺便好。
日复一日,暑往寒来,转眼一年就过去了,这一年云浮城老死了好几个人,因故横死了几个青壮,也新生了不少婴孩。
每有消息,周云便不由得一番思索。
命运无常,也实属有常,无常便是人生常态!
一年过了,道则图依旧没消息,周云反而不急了。看了一些生死,便有随缘的心态,与其多想,不如开心一天是一天,做个好捕役,充实地生活。
他心中也有不少期待,让他更觉人生有趣。比如其中一个期待,小桌时常说城隍张果君要见他,燃了几次香,却没有任何回应,便是勾的他心里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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