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蜕变?”西门庄一声疑问,同时吃力的挡下一刀,王季桢还是没有任何语言回应,只有更快更猛的一刀过来,“已经失去理智了?”
下一瞬,西门庄肩膀绽开血花。
王季桢的肩膀同时绽开血花。
但这样的伤是神力再催。
他完全进入以刀御人状态,凌驾于此时伤势不轻的西门庄之上。
“那只能说声可惜了。”西门庄双手放松,决定开杀。
就在这时,王季桢突然一定,几息之后,他突然目眦欲裂,牙齿仿佛要咬碎,又动了,动作却一卡一卡的,每一寸的一动都在崩血,仿佛双腿双手,浑身上下挂满了撕咬他皮肉筋骨的野狼,让他难以行动。
他还在动,一只手握着刀前进。
此时的画面,感觉手中刀随时会从手上掉落,即便能刺出,怕也是软弱无力,唯有西门庄知道这刀不会掉,更不会无力。
一股力量催动着他破烂不堪的身体,仿佛一股狂风要撑起破布,带它起飞。
但狂风撑不起破烂的布,只会将之撕碎,在离西门庄还有五步的距离,王季桢倒下了。
王季桢倒在湖面上,漂浮着,一动不动。
好半天之后,他终于睁开眼睛,看到站着的西门庄,他无奈叹气,“怎么,在等我蜕变?”
“对。”西门庄回答,“然后再把你打倒。”
王季桢微微晃动脑袋,“我不会再进行蜕变。”
西门庄眉头一拧,顿了几秒钟,才开口,“以你此时的伤势,不蜕变,等一下就会被你自己的‘血战’弄死。”
“血战”一旦中断战斗,就持续自动损血,它和其他能力一样开了就得等最低持续时间结束才能关,就王季桢现在的伤势,绝对撑不到可以关闭血战的时候。
王季桢声音有些困难,“我要么赢,要么死,没有第三种打算。”
“落到这一步,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我本就死不足惜。”
说着,他眼珠一转,话锋一转,“那女人至死也没有告诉你什么,对吧?”
“是。”西门庄回答。
王季桢得意的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连续猛咳嗽起来,咳出几大口血,“哈哈,她就算告诉你,也是错的,她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蠢材。”
“没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跟你说明了。”
“白水驿后山土地庙旁边的破佛像底下埋着一个盒子,去拿吧。”
西门庄手臂一横,擦去嘴角的血,“你倒是大方。”
“呵,或许她觉得如此多的罪业早该结束,但在我,咳咳咳……”一阵猛咳嗽,王季桢死命压抑着因为痛苦而更加强烈求胜欲望,继续,“在我看来,取蛇珠本身当然是有罪的,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之后的一切,都是有益的,绝不该就这样终止。”
“让那几个人走远点,三块浮雕那里要炸了。”
“可惜,我没能找到一个……”
王季桢话未说完,突然疯狂的抓挠自己,在一阵激烈的挣扎与抗拒中,他死了。
最后想说的大概是他没能找到一个继承人,最后只能把遗产交给西门庄这个陌生人。
西门庄看着尸体,似乎该说点什么,但又能说什么?一个该死的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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