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心中,还有一丝对未来的憧憬奢望。
人的寿命一般为百年,他拥有八面骰子,是否意味着,可以跨过这百年的界限,从而长存世间?
“这只邪异,应该是今日才出现的,可邪异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啊?”龚鹰揉动着太阳穴,不停思考。
让他一介武夫,像读书人一般思考对策,着实为难。
“能够确定的是,牢狱内,除了我们,应该都死光了。”狮鬃络腮大汉也很是头疼和恐惧,时不时望着四周,生怕无声无息死去。
别人都死光了,为什么单单放过了他们?
“谁的脑子好一些,分析一下活命之法?”龚鹰想的头疼,环视一圈,最后停在了白峰身上。
他想到了白峰先前对尸体死亡时间的分析,有理有据,头脑清明。
“小兄弟你来!”龚鹰立即定下基调,然后警告的望向狮鬃络腮大汉。
狮鬃络腮大汉忍受着瞎眼的疼痛,犹豫一二,最后邪异的恐惧,压制了复仇的念头,让他扭过了脑袋,变向表明了态度。
“呃……”白峰沉吟一二,快速问道:“邪异具体是什么,有没有以往对付邪异的经验?可否将你们知晓的,全部告知于我。”
“好。”龚鹰将自己知晓的全部告知。
白峰听的目不转睛,这方世界,在龚鹰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向他翻开了巨大一页。
龚鹰先讲府内名气较大的邪异事件,后讲自己的亲历。
古徽府承启十三年:地裂,阴兵出行,后化火渊,一街之人被焚死,翌日火灭,地渊两侧竟无被焚烧痕迹,尸体也无焦黑,修镇狱莲台,引淮河水化湖重建。
古徽府承启十五年:元阳节,鬼门大开,安泰街街衙照旧例搭台唱夜戏,邪异现,活人观戏必亡,台下皆鬼物入座,一道人至,抬道祖像,诵经一夜,符海镇街,天明后恢复正常。
古徽府承启十七年:阴年阴月阴时,焚尸寺出僵尸,食人血液,极为疯戾,屠光焚寺上千人,六扇门强大武者出现,二者同归于尽。
……
“总结:此类事件层出不穷,不知从何而起。”
“这些一概解释不通的事件,归类于邪异、妖鬼。”
“地府空荡荡,厉鬼在人间!”
“有人言,邪异,是一种以特定模式运行的场域……这场域是天地间诸多怨念汇聚,每个邪异都是种种恶念汇聚的统一意志显现,你所见所闻都是恶念所受折磨,杀的人越多邪异就会越强。”
“有人言,邪异分为无解与有解邪异,人若碰到无解邪异,必死。”
“也有人言,邪异只是一种肉眼看不到的野兽,一心向善下,根本不必去害怕它。”
“还有人言,邪异是人心中诞出的贪痴嗔恶嫉等,强大与否全看诞生它的人数量多否。”
……
龚鹰总结完毕,紧张注视白峰。
以往遇到邪异,他们这些层次的武者,都是协助大头目处理,让他们独自处理邪异,实在是高看他们的武道修为了。
白峰沉思间,眉头深蹙,照龚鹰这么说,邪异根本就没有统一的规律,每个邪异的恐怖之处都不相同。
无法参考。
甚至很多邪异都没有实体,无法看见,而是一种无形的规则。
他们今日所遇到的邪异,可能就是这种。
“一个字,熬!”白峰认真道:“牢中的邪异规律,有可能是入睡便死人,我们这些侥幸没死的人,皆是清醒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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