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似化作石雕一般,一直盯着远方的茫茫云海,脸上满是挣扎犹豫的神色,眼神时而阴厉,时而又阖上眼睑。
到最后,他愁眉紧锁的长叹一口气,所有的思绪化为了一句低沉的:
“算了!”
向淮生正在打坐,却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巨响,随即便传来了一阵地动山摇。
就连桌子上的香炉都被震的咣当乱响。
“发生了何事!”
他心里一紧,连忙走出了洞府。
而此时,辰龙峰另外两名金丹境长老也飞了出来。
“徐长老,王长老,发生了何事!”
向淮生朝着眼前一男一女两名修士拱手问道:
“怎么闹出了这般动静?”
那名叫徐怀钰的中年女修拱手回礼道:
“我二人也在潜修,实不知发生何事,听弟子来报,说是那问天峰塌了!”
“问天峰塌了?”
向淮生闻言愣了一下,当即说道:
“走,我等去看看!”
三人说罢便化作一缕遁光,朝着那问天峰飞去。
还未到问天峰时,三人便看到一股冲天烟尘自那问天峰处冉冉升起,直上九霄,被护山大阵拦了下来。
再一看,问天峰已经塌了一小半,另一半也已摇摇欲坠。
此时已经有不少围观的弟子骑着渡云鹤也停在半空,如同乌云般黑压压的在看热闹。
“这问天峰是哪位同门的洞府,居然闹出了这般大动静?”
另一位叫王沌狄的金丹长老看着雄伟万丈的问天峰被硬生生削去一半,有些心惊肉跳,以为是哪位金丹长老弄出来的动静。
“不,不是,是莫问。”
“莫问?就是你说的那个虚灵根弟子?”
另外两名长老闻言一惊,齐齐看向了向淮生,眼神之中多有不解之色:
“仅凭此子,怎能闹出这般动静?”
向淮生也摇了摇头道:
“自四月前我将他带到此地以来,便再未见过他,这问天峰之事,老夫也实不知。”
徐怀钰道:
“眼下问天峰倒塌,还是尽快将此子找到,问个明白为妙,以防日后峰主问起!”
说罢,徐怀钰与王沌狄使了个眼色.
王沌狄心领神会,微微点头道:
“莫问此人,徐长老与我都不相熟,此事便拜托向长老了!”
向淮生听闻此言心中有些闷气。
辰龙峰之事本由他们三人共同商议决断。
但这二人每每遇事,畏缩不前,全让他一个人出面!
上次去挑选内门弟子是如此,这次处理问天峰之事又是如此。
这二人上次看他只领回两名内门弟子,在峰主面前那般阴阳怪气的神色,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那两名内门弟子已经分给了他二人,莫问名义上便是他向淮生的弟子,而且莫问又的确是他安排去的问天峰。
眼下出了事,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来处理此事的人。
他无可奈何道:
“二位长老先回吧,此事交由在下来料理。”
在他安排下,三百多位外门弟子与七八位内门弟子都加入了搜寻莫问的队伍。
但一行人并没有在问天峰上找到莫问的蛛丝马迹。
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永不见莫问的打算,故而并未在莫问的腰牌上留下自己的法力真印。
若有法力真印,此刻便能给莫问传讯。
眼下人找不到,传讯又没办法传讯。
向淮生气的额头青筋凸起,他面色阴沉,压着怒火颤声道:
“去找,那个废物死要见尸!”
底下一众弟子唯唯诺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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