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岗处自然没有纪仁坤的信,但也断绝了他去网吧浪一个小时的计划。
等林彬再次出现在教室,两人立刻把他按住审问:“你今天怎么出去的?”
“给我妈送家里的钥匙啊,怎么了?你们没出来?”
“没有。”纪仁坤恨恨地说:“都怪小民,中午的答题任务又错过了。”
“哎~”周立民叹口气:“别想了,准备上课吧,又是樊老大的课。”
一对难兄难弟惆怅得要命,林彬心情却很不错。
今天他为了防止挂单不成交的情况,特地挂高了一点,下午1点钟开盘后立马就成交了。
现在账户里共计50手沪铜0606合约,还预留了足够的保证金,以防下跌爆仓。
早在上个月,林彬就看到条关于铜价的新闻,国储局为缓解当前国内铜供应紧张的状况,于2005年11月16日拍卖2万吨国家储备铜。
之后的一个月时间内,国储局连续拍卖了四次国家储备铜。
本来国储局的用意是平抑铜价,降低市场涨价的压力。
谁知拍卖价一次比一次高,甚至有时候高于市价。
铜作为当前华夏最紧俏的商品,在期货市场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生命力。
可惜,这也是一场外国资本围猎华夏的盛宴。
从11月13号开始,海外媒体纷纷爆料,国储局一名交易员刘其兵从去年起,通过LME的场内会员,在每吨3100多美元的价位抛空铜,约合软妹币2.57万。
而现在的铜价是4万软妹币。
刘其兵建立的空头头寸约15万至20万吨,已经产生了巨额浮亏,这批头寸交割日在2005年12月21日。
意味着这批空头合约要想熬到铜价下跌,已无可能。
按照现价来计算,1吨铜亏损1.43万,20万吨合计亏损28.6亿软妹币,一个天文数字。
而造成这个天文数字亏损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交易员。
站在2005年的年末,不需翻墙就能看到海外的新闻。
林彬以局内人的身份去感受这场残酷的国际收割,第一次生出大丈夫当如是的野望。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男人野心的尽头终究是权和色。
周三在操场补习完英语,林彬问妹子:“阿篱,元旦看电影吗?”
“不看。”虽然事先打过招呼,但连着两天没见到他,何江篱微微有点小脾气。
“出不来吗?”林彬没察觉到妹子的不高兴,还以为是她家人又要带她出去旅游。
“不是。”何江篱嘟着嘴抱怨:“我昨天晚自习前路过10班,你怎么不出来。”
“呃...”林彬当时确实没注意,期中考试后,他的座位不在后门边,而是靠着外窗,离门有点远。
“你怎么不喊我?”四木同学还没认清自身错误,反而责怪妹子。
何江篱委委屈屈地说:“我在门口站了那么久,你光顾着和前排的女生说话,喊你你能听见吗?”
她说完这句话,可能觉得太过暧昧,脸泛红晕再坐不住,起身逃走。
“喂~”林彬恶趣味兴起,收拾好书本,朝女孩追去。
三步并两步下了楼梯,他立即停住脚步,因为看到了从食堂出来,走到操场边的樊老大。
樊亦刚也看见了林彬,他朝学生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便站在原地等他过来。
“林彬,你爸爸的网店是不是已经转让掉了?”
“啊?”林彬一愣,迟疑了下回答:“我不是很清楚他的事。”
“哦~”樊亦刚点点头,没再多问,吩咐道:“快上课了,回教室吧。”
“樊老师再见。”林彬快步上楼,对老师突兀的问题很是奇怪,更有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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