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后来才发现,正是她的那一封请帖,才会给了那些人在他必经之地牛栏街设下埋伏的机会。
所以某种意义上,她也是导致李高明需要重伤的元凶之一。
尤其是,她之所以会写下这封请帖,与她那位二哥林珙也脱不了关系。
因为,便是在他二哥林珙的要求下,她才会写下这张请帖。
她二哥说是见她身体的确有了好转,想要邀请对方入府,感谢一二,顺便再给她复诊一番。
看起来合情合理,可出了牛栏街一事,她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林珙待她极好,她真的不愿意相信此事乃是她二哥故意为之。
可是如果李高明不来紫祥苑,那些人埋伏在牛栏街又有何用?
而且,那些人似乎吃准了他会来。
一想到这,林婉儿便有些心如刀绞,眼角已有了泪痕。
“二哥,不会是你的对吗?”
她轻声低语,已经决定,明日就去亲口问问她那二哥,此事他究竟有没有参与。
另一边,宰相府。
林若甫将林珙叫到身前,语气极为严厉的问道:“今日牛栏街一事,老实告诉我,你可有参与?”
林珙其实不知其中详细内情,只是长公主吩咐他做了些事,比如吩咐那城门参将方达人放一些人入京都,比如让他那妹妹,写封请帖邀人过府。
他自觉参与不深,不过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当即便将自己所知的一切悉数说了一遍。
林若甫沉吟了片刻,道:“我知道了。”他抬头严肃的看着林珙,道:“这些日子安分点,待在府里,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府一步。”
林珙有些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一个民间武夫,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蠢货!”林若甫厉声道:“大宗师若当真是个民间武夫,东夷早就不该存在了,我庆国也不必面对北齐还要畏首畏尾。”
越是高层,越能够明白大宗师的恐怖之处。
他失望的摇了摇头,当即吩咐道:“来人,将公子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便是房门也不许他踏出半步!”
闻言,门外数名侍卫推门而入,毫不犹豫,押着林珙便走。
林珙虽有些不甘,可看着林若甫这罕有的冰冷之色,心中一惊,便还是安安分分的任由自己被侍卫押走。
随着林珙被押走,大门紧闭,一处屏风后,袁宏道缓步而出。
“大人,牛栏街之事一出,您也要早做决断了。”
林若甫叹息着坐下,道:“我又何尝不知?不过在此之前,我竟也没想到,太子居然会和那李高明有关系,如今叶流云也入了东宫,庆国的天,怕是要变了。”
袁宏道默然。
他受陈萍萍的安排,在宰相府潜伏多年,却也未曾想过,庆国会有这样的变数。
他对牛栏街一事知道的不算清楚,可就目前的情况看,除了那李高明之外,包括叶流云在内至少有两位大宗师出手了。
大宗师这样的力量,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足以影响全局的超规格力量。
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他再是百般谋算,怕是都不及敌人一刀一剑来的实在。
可惜,也不知院长大人有没有收到消息,不知何时能够归来主持大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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