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张寡妇虽然性格较为强势,可大体来说还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而且他并不觉得张寡妇能够做到这种事。
凝练胸中五气,这是跨入练气境的炼气士们所共同追求的目标——张寡妇不过初入练气境,仅仅凝练出了胸中二气。
揪着头发的晏清脑中一团浆糊,完全琢磨不出一个头绪。
“连练气境都没有踏入,缘何你会关到这里来?江州距离宣州路途可不算近。”
“事实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见这人没有说名字的意思,苦恼的晏清也没有再追问:“我在家里吃完晚饭休息,眼睛一闭一睁就出现在这里,我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石岳受伤入魔,为追赶时间,他从不做无用功之事。”
中年男人再度闭上了双眼:“要么是你背后的势力交锋,有人给出了一份他无法拒绝的筹码委托他杀你;要么是你手里有什么东西是他所需要的。”
“按照前辈所说的,我根本不是这个石岳的对手。如果真的要杀我大可以在浔阳郡就动手,我绝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至于说他所需要的……”
下意识咬起右手大拇指指甲的晏清皱眉思索道:“我的资产有且仅有金银,法宝秘籍灵药一概没有。”
难不成是缺钱?
那也不应该啊,他虽然有钱,但那也只是相对以前的自己而言,能够经营一方势力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盯上这三瓜俩枣的人。
琢磨了半晌都琢磨不出一个所以然的晏清咬着嘴唇,起身的刹那双手尝试着握住了面前这摸起来通体冰凉的金属柱——
明知道大概率是无用功,但他还是想试一试,就仿佛不试就不会甘心一般。下一刻,一道爽朗的笑声响彻在过道上空——
“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啊,芈子舟,还真是命大。”
——?!
本能的,晏清松开了紧握金属柱的双手,视线随即投向了那道逐渐倒映于自己瞳孔中的身影——
一身褐色长衣,肩宽背阔,周正的国字脸上流露出一抹怀念的神色。
“你都没有死,我怎么会死。”被穿了琵琶骨的中年男人情绪古井无波。
石岳也不在意,那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落在眉头紧锁的晏清身上,嘴角笑意愈发明显。右手一翻,一粒宝蓝色的丹药随即浮现在了掌心之中。
屈指一弹,丹药便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向了晏清怀中,与猝不及防的他撞了个满怀!
“吃了它,被煮的时候痛苦会少点,我讨厌哀嚎。”
“……???”
晏清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枚宝蓝色的丹药就犹如长了眼般直接飞进了他嘴里,入口即化!
咚!
咚!
咚!
药力如河流激荡,晏清霎时间瞪大了双眼,一手紧抓着左胸前的衣裳,弓下腰来张嘴喘着粗气,心脏跳动的声音似鼓鸣,一下又一下敲响在他的耳畔!
自脊柱处开始显露的酒红霞光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显现,而后逐渐扩散至照耀满整间牢房!
“天生媚骨?男的?
“等一下,被煮?!你要吃了他?!”
耳畔响起从牢房对面传来的骇然质问,身体的乏力令晏清无力跪倒在地,眼前频繁出现的重影让他下意识甩了甩脑袋,以图保持清醒。
什么吃了我?
天生媚骨?我?
我还能被吃的?
我是大补药?
晏清大口喘着粗气,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逐渐弥漫起一抹红雾。
丹田处,仅有半页的道德经像是被风吹动了一般,隐晦地掀起了一角,而后又很快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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