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这东西被他藏在了肚子里。”
菲奥娜右眼湿润,银牙紧咬,“这么说,确实是你切开了父亲的腹部。”
“是我。”
仓啷一声。
她拔剑指着戴蒙,声音颤抖道:“我要杀了你。”
戴蒙叹了口气,将劳伦特秘法拿了出来,小小的胶囊放到床边,没有靠近她:“塞巴斯蒂安公爵嘱托我要帮你。”
“不需要!”菲奥娜大斥一声,随后坚定的说:“拿走你的东西,不要再来,我劳伦特家丢掉的荣耀,我会一剑一剑地刺回来,不需要你的帮助!”
戴蒙见她不肯接受,已经有些偏执,恐怕自己把心眼刀秘法留在这,她也会交给伯内尔,于是打算强行将秘法交给他。
他拿起床边的胶囊便冲到菲奥娜身前,一掌打在她的手腕,夺过长剑,扔到一边。
菲奥娜大惊,伸手就要反击,但她已经死斗了一天,满身是伤,精疲力尽,哪能是他的对手?
戴蒙抓住她的皓腕,向自己身侧拉过来,抬起手肘,以肘部带动她的胳膊转动。
菲奥娜只能向前俯身,以后背对着他,披着的衣服也掉了下去,露出了洁白光滑缠着绷带的上半身。
戴蒙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向下滑到手腕,握住后,将她推到墙边,一只手环抱到她身后,牢牢握紧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抵着她的脖子。
“你!”
菲奥娜面色潮红,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本来想发怒的心情,也逐渐替换成了慌乱。
此时,再次响起敲门声,“小姐,你没事吧?”
她咬咬牙,道:“我没事!”
戴蒙满意点点头,抵着她脖子的手捏开胶囊,里面装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拿出来单手展开,靠到她的耳边。
二人此时几乎身贴着身,他能感觉到菲奥娜慌乱的喘息,一股一股吐在自己的肩膀上。
菲奥娜似乎很羞愧此时的动作,尤其是耳垂上感受到湿热后,浑身颤抖,于是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嘶——”
戴蒙倒吸一口凉气,肩膀传来剧痛。
他一字一字念着纸上的文字。
“我,福利斯塔·劳伦特,生于众神陨落之际,却身负对抗神迹之责……”
这张纸上记录着初代劳伦特公爵的事迹,从出生,到德玛西亚的创立,再到自己的死亡。
每一个字,都像晨钟暮鼓,一声声打在二人的心神上。
“……我向巨神请愿,却遭到拒绝……”
这写字好像活了一般,一个一个飘到戴蒙的眼前。
菲奥娜的耳边不断传来自己祖先的事迹,想到如今家族落魄至此,右眼流下清泪。
渐渐地。
她感觉到已经被刺瞎的左眼有些痒。
但不是痛苦的痒,而是舒爽的痒,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
戴蒙感觉到肩膀传来的咬痛消失了,心中稍慰,总算她能听进去,塞巴斯蒂安的在天之灵也能宽慰。
他的眼前仍然在浮现这些字迹,每一个字都缓缓漂浮起来,然后打进他的瞳孔。
“……我即无双,我即天命,我的前路太孤独,我的后辈也应牢记,我们不是天生的王者,我们接受每一个挑战,每一个挑战都会使我们更加强大……”
菲奥娜逐渐进入了传承的状态,不再咬着他的肩膀,也不再挣扎。
戴蒙心里放松了些,但又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如果心眼刀只能由劳伦特的族人才能学习,那自己该如何抵挡冰封陵墓?
只能不停地挑战,加强魔抗吧。
最后的最后,他悄悄离开了无双城堡。
没有打扰已经渐入佳境的菲奥娜。
他没告诉她这是心眼刀的秘法,就当是被仇人欺负了一晚上吧,否则被伯内尔拿了去,劳伦特公爵就要死不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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