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家里是宛丘城里最大最有钱的家庭,也是侍奉河神的家庭,像我这么可爱的孩子,从小就被培养起来去侍奉河神,要说我是神裔嘛,也不错啦。”
“哇,侍奉河神,这话题有点劲爆?是那种侍奉?”
宓妃苦笑的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或许还好一点,至少,我的姐姐们都可以活下来……可惜很遗憾,那位神明并不热衷于享受女子的身体,反而更喜欢看她们淹死时的表情。”
在这個野蛮又操蛋的时代。
活下来,远远比贞操那种东西重要。
或许是觉得在虚幻的梦里,宓妃放开了心防,将那些平日里绝对不会出口的话语,缓缓说了出来。
“婆婆每年都会送走一个姐姐,每年都会收养一个妹妹,每年一个,我小时候还天真的以为姐姐们真的去洛河里侍奉河神了,以为她们一直开开心心的生活在河里的水府中,直到我偷听到婆婆与河神的对话……”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那张小脸上渐渐写满了痛苦与愤怒:“骗子!骗子!都是骗子!老太婆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一个接一个的去死!每年还假惺惺的流眼泪!”
她忽然盯着张昊,目露凶光,两只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尖锐的恨声里带着浓烈的哭腔:“姐姐们都是那么好的人,就为了讨好河伯那个怪物,都死了……死了,死得那么荒谬!我要他死,我要他不得好死!”
精神世界掐不死人,甚至这家伙怒极之下还在下意识的收敛力气。
张昊任凭她掐脖子,心里念头迅速转动,瞬息之间将洛神转世,河伯大祭,宓妃沉河,洛神归来等几个点联系到了一起。
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就编织成了一条宿命的绞索。
命运,要把宓妃绞死。
然后变成漂亮的蝴蝶结,恭迎那位洛神的回归。
命运……
可真他妈的不公平啊!
张昊不免有些同情她,等她渐渐收了哭声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些没?觉得不够的话可以继续哭闹撒泼,把不痛快的都发泄出来,梦境里面你不要太客气。”
宓妃情绪稳定下来,这时才惊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扑到他怀里哭了一会儿,连忙离开他的怀抱。
温暖的感觉迅速淡去。
她有些怅然若失——这个认知,让宓妃觉得更加羞耻。
“离、离我远点,你这个人臭死了!”
她一阵脸红,连忙转移话题:“淫神,你说说你,你是怎么被困在我家的?”
“我?”
张昊无视了她那没礼貌的称呼,想了想说道:“我家在南荒东边,家业也很大,比你家大得多了,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我被我的三妹妹挤兑出来当街溜子,虽然我觉得她的确比我更适合当家主,但我觉得吧,当哥哥的就这么被夺了位难免有失尊严,所以我决定出来找机缘变强,结果不小心就走进了迷宫里。”
“机缘?变强?”
“不错,如果我再不变强,我就要被抓去当上门赘婿小白脸,到时候升职加薪当地皇,你不懂,那样的人生太顺利,太枯燥,太无聊!”
扯!
其实就是不想在精卫这棵树上吊死!
宓妃笑出声:“你还想当地皇呢?”
她“嘿”的一声,小巴掌拍在张昊的脑门上:“果然是做梦,梦里的人都颠三倒四的,臭臭的,又蠢又笨,还会夸口大话,杂鱼~杂鱼。”
张昊一拳砸在这雌小鬼脑袋上:“臭小鬼!我乃光严妙乐国的昊天太子,智慧渊深,烛照洞明,五荒诸国谁不称赞?竟敢说我又蠢又笨?”
宓妃捂着脑袋呼痛,惊讶道:“你就是那个昊天太子?瑶光说的那个最好看的昊天太子?”
咦,瑶光现在跟这家伙混在一起么?
心里面闪过一道光,张昊终于明白自家妹妹与精卫这几天交的朋友是哪个。
还好,不是男性朋友。
那么,在未来观测她们之所以跟洛神打起来,是因为……
这个家伙果然死了啊。
宓妃眼珠一转,站起来双手叉腰,神气得很:“昊天太子,你妹妹现在在我家里,我觉得你应该抱抱我……呸!我是说你要对我多有尊重。”
张昊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嘿嘿,你也不想你妹妹一天三顿都吃剩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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