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给你加鸡腿!”
嗯,一这么说,一米五干的更起劲了。
黑夜的山林中,寂静万籁,尘土飞扬,漫山遍野的坟堆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不断匍匐在土堆中,偶尔传来“嘎嘎”般的邪恶叫声。
给一米五在隔壁的坑洞里储存了一些食物和水,陈怀素则躺入了厚厚的“棺材”中,然后让一米五用厚土将他掩埋。
“嘭、嘭、嘭——”
漆黑密封的环境里,听着外边尘土砸在木板上发出的声音,陈怀素渐渐地闭上了眸子。
不是他不愿意打开手电之类的光源,而是“摄病取气”的过程中,需要保持封闭的环境里陷入黑暗。
“薛定谔的猫吗?”
很快,陈怀素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不知道是不是土层厚重的阻挡,还是某些沉闷浑浊气息在干扰,或者干脆就是“屋宇建制”的神异,此刻,哪怕是耳聪目明的陈怀宣,也渐渐无法探听到地面的动静。
他双手放在胸前,于无尽黑暗与沉闷中,仿佛渐渐死去了一样。
黑暗象征着孤寂,长时间处于这种环境中,心理非常容易出问题,会渐渐心生恐惧,精神失常。
但过去的一年里,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类似的“黑暗”,不过是几天的光影,疯不了的。
心里如此想着,陈怀素深深地吸了一口并不美妙,且异常浑浊的空气。
而且,空气也在逐渐的减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
按照以前在静止世界的习惯,陈怀素默默地算计着时间,奇怪的是,应该有两天了,虽然胸口有些发闷,氧气含量极低也让他出现了些许不适,但陈怀素仍旧未曾走到需要食用“抗生素”那一步。
而且,体内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变化出现。
“怎么回事?”
“难度是我的身体太强了?所以无法感染病气?”
黑暗里,陈怀素忍不住睁开眸子。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他仍然能感受到,不断从棺材底部逐渐冒出来的阴冷气息。
就仿佛躺在冰床上一样,让人寒芒在背。
半个身子都几乎麻了。
正常人躺在这里,根本连半天都活不下去。
“这种级别的外部刺激,都无法让我摄取病气吗?”
陈怀素想了想,决定再等等。
与此同时,阴风阵阵的坟堆里,一个瘦小的身影紧紧抱着箱笼,望着眼前的火炭微微有些发呆。
“嘎嘎……”
树林里有鸟儿叫着,声音似乎有些刺耳。
这个时候的一米五才恍然的偏过头,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座冒出来不久的“新坟”。
“呃……”
本能的张了张嘴,但话语却没有吐出。
阴风吹拂,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按照以前的习惯将自己缩卷成了一团,一米五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新坟,仿佛在想着什么事情一样。
低下头,看向了手里抱着的木质箱笼,她紧紧的握紧了些。
夜里的山林有些凉气,月光弥漫下,一米五偶尔看一眼新坟,然后又下意识的看一眼手里的笼箱。
手攥得更紧了。
罕见的,葡萄般的大眼睛,也出现了些许情绪波动。
不知道多久,她终于动了动。
缓缓的来到“新坟”前,绕着圈圈,徘徊了一会儿。
随后,她看向了插在那里的工兵锹,仿佛吸了口气。
一米五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下一刻,锐利的尖刺划破细小的手腕,伴随着脸蛋呈现出痛苦颤抖的神色,黑色的鲜血顿时滴入了脚下的泥土里。
“呲啦——”
一缕黑烟袅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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