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六章 劫天运局劫天运(2 / 2)秦安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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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傍晚,她都会看着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每天傍晚都会绕着郭北城的闹市走一段,边走边喊‘工部尚书你家住哪里,我是月荣’‘礼部尚书你家住哪里,我是月荣’‘左布政使救命啊有人要杀我’诸如此类的话。

本来我以为她只是脑壳不正常,因为她嘴里的这些尚书左布政使的名字一直在变,直到后来,她们一家染坊着火了,对外宣称不幸罹难,可内里谁又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不,或者我很早就该知道,大靖从上烂到下了。

可是我只能把这件事压在心里,因为我家是典型,有钱无权,我不可能会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卷到这种一看就很蹊跷的漩涡当中。

只是,我还是不忿,直到现在,

但哪怕是这种无所谓的我,也知晓什么是令【人】作呕的邪恶,

所谓邪恶之一,便是你这般任意的践踏生者与亡魂也不会有任何悔改之心的家伙所一手缔造的人祸,

所谓邪恶,便是你以此为乐,所谓邪恶,即是你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粉饰自己的私欲,

所谓邪恶,便是你用你所修炼的异术肆意害人。

从前我没得选,只能当个平凡的人,希冀过完平凡的一生,

现在我没得选,我的命很短,却也有了能够泛起浪花的能力,

未来我也没得选,因为我已经打定主意会在追求长生的路上顺心而为。

因此,无所谓,我会出手。”

秦一生压抑着心中的不忿与怒火,强忍着说完了这番话。

“呵,你一个只会打麻将的纨绔子弟,也就是眼睛有点厉害,我打眼一瞧就知道你没有任何修炼天赋,光是凭着这一副麻将牌?”兜玄不加掩饰的嘲讽着秦一生,“何况我已经胡了你七局,我的手气可是前所未有的好,连第八局的话,你又能拿什么赢我?你在这大言不惭什么?你配么?你有这个资格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秦一生磕了磕烟锅当中的烟灰,将烟杆重新别进了腰带里。

“你问我我算什么东西?现在我就来告诉你,大靖律法管不到的人由我秦一生来管;大靖律法不敢杀的人我秦一生来杀,老天不收的坏种我送他上天。

一句话,大靖律法管得了的我秦一生要管,大靖律法管不了的我秦一生更要管!这就是我秦一生,够不够清楚?”

他摁住牌一把推倒:“一条,胡,地胡十三幺,十三面听,地胡158番,十三幺十三面听176番,合计334番,兜玄道长您倒欠178番。”

“任何邪恶终将绳之以法,大靖律管不到你,我来管。”

源于兜玄的磅礴天运顷刻倒卷,大罗洞观眼中,兜玄的天运已全然跌落,似这般天运萎靡之人,只会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将死之人。

而天地也在此刻产生了仅仅针对兜玄的微小异变,那是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斥力,亦或者是一种‘敕令’。

只是这份敕令并非道门,而是属于天地的,最为原始的敕令,或者说并非“敕令”,大罗洞观只是以秦一生能够理解的方式为秦一生展示着这份天地间的冥冥之力。

秦一生也一直观着这份冥冥之力,心间感悟在实相图中勾勒出淡淡的模糊实相。

“我看到了,你脸上的死相,兜玄,这片天地已无你容身之处,可我的东八局还没打完,你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只不过,从现在开始,便是我的主场了。

你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赌那渺茫的一丝可能性,在我的东八局里将我的天运全部抽走,

想想看,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难道就要死在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中么?”

秦一生重新洗牌,兜玄脸色铁青,却也不得不照做,当秦一生的东一局开始,实相雀魂从图中飞出,悬在秦一生的身后,张开了九道尾羽。

“天胡,168番,继续。”秦一生洗牌。

“天胡。168番,继续。”秦一生又洗牌。

兜玄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了。

当天运被全部扣除,那边会从别的方向开始扣除,比如说阳寿,只不过这份阳寿并未补充到秦一生的身上,仅仅只是转化为天运,没入秦一生的体内。

阳寿扣除完以后,便是阴寿,若是阴寿也扣除完,便是三魂七魄,若是三魂七魄还被扣除完,那便是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天胡。”“天胡。”“天胡。”“天胡。”“天胡。”

肉眼可见的,兜玄逐步萎靡,形容枯槁,形销骨立,犹如一个活鬼。

“一条。”东八局,秦一生并未天胡,仅仅只是打出了一条。

“胡,地胡,哈哈哈哈。”兜玄猖狂的大笑了起来。

秦一生的东八局结束,兜玄已然倒欠壹仟叁佰陆拾肆番。

“秦一生,我赢你了!哈哈哈哈!”

五指虚招,劫天运回归手中六脉。

秦一生又点燃了烟锅,呼出一口烟气。

“你输了,兜玄。”

“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这个连道根都没有的家伙?何况除了这幅雀牌,你也没有别的手段了不是么?”

兜玄暴起。

那兜玄耳中便扩展出无穷吸力。

这是兜玄的垂死挣扎,也是困兽之斗。

“既然我的所有都被你夺走了,那么只要我吃掉你,连你的也会变成我的!感谢你最后一局未胡,我一直等着的就是你收回这幅雀牌啊!”兜玄大笑着。

而秦一生也被兜玄耳的吸力抓摄至其身前,可,秦一生却在此刻站定不动了。

手中实相托起一个“敕”字,那是画出来的“敕”字,在其掌心定立不动。

“围师必阙,穷寇勿迫,东七局你便是穷寇,东八局我并未迫你,因此最后一局我并非天胡,那一盘也的确并未成牌,因为我等的就是你不那么穷的时刻。”

秦一生托起敕字。

“你以为我没有手段,在此之前我的确没有,但是刚刚观天地,便有了手段,死吧。”

一掌压下,敕字仍旧定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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