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秦一生就出门了。
秦月云对着秦道长,一副“你看,我就说吧。”的表情。
秦道长则是一副“想不到啊想不到,难怪如此难怪如此。”的表情。
待到秦一生出门,秦道长左右看了看,便准备偷偷溜出去,跟上秦一生。
可是秦月云却拉住了秦道长:“二哥,大哥去逛青楼,你一个学道的跟去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好俊的身法?居然没有半点声息,三弟也有修为在身么?】秦道长心中暗道,刚准备抖开秦月云的大手。
可是自己这一手拳劲却对秦月云没有半点效用,
他师父说,想修道先习武,免得以后施展道术时被人近身打个措手不及,所以他也是有武功藏身的,其眼力见自然也是有的。
可在道长看来,秦月云不管怎么看都没有武功在身的样子。
“好小子,二哥是看走眼了,你有在偷偷练武吧?”
“二哥这话什么意思?我天生神力啊。”秦月云十分不解,他的确不会任何武功。
秦道长也没就此事深挖,可也没法挣脱,毕竟他的大腿也拧不过秦月云的胳膊,只得低声问道:“大哥最近行迹有没有比较可疑?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那种身体亏空的感觉,毕竟你也算能天天回家的。”
“怎么说?”秦月云眉头一皱,发现二哥表情严肃。
“大哥只有不到半年好活了。”秦道长叹了口气,“我怀疑大哥是撞到了什么鬼狐被迷了,压榨他的寿元精气。”
“嘶,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咒大哥短命?他不过只是逛青楼而已啊。”秦月云挠了挠头。
他寻思着,自己这一身文气所化的浩然正气都没示警,二哥怎么还能错判了?难不成二哥真的啥也没学到?
不过问题不大,有自己在,什么妖魔鬼怪赶来就都一拳打死了事就成了。
毕竟他八岁那年,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他还记得,当年的那只枉死鬼,不去找杀他的凶手报仇,反而想害自己人畜无害的好大哥。
于是他便一拳打爆了那只枉死鬼,还愤怒的质问。
“好人就该给鬼害死?!甚么鸟世道?!”
但在他看来,这世道的确是个鸟世道。
妖魔鬼怪的确有,近来也愈发猖獗,有道是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诸葛秀才不止一次说如今的大靖是大厦将倾,
欲挽天倾,所要靠的绝不仅仅只是修行者,而是整个国家的国民。
所以他想改变这世道。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这边秦一生正赶往酒坊,午时将至,紧赶慢赶终于是赶到了酒坊。
酒坊里也没什么客人,于是他便买了一壶桂花酿,就着一盘花生边吃边喝了起来。
他想到了十五岁那年的一件事。
当时他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了一声大概是临死前的惊呼声,喊得还是一句。
“这他妈是八岁?!”
他也只当是一场梦,当时醒了很久还是不想动。
如今时光荏苒,他二十四岁了,自己的两个弟弟都是一表人才,大抵一个是学业有成,一个是有所小成罢?他也不确定,毕竟他肉眼凡胎,看不出来。
但二弟学道应当有成,不然也没法看出来自己还有不到半年。
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一看就不平凡,他关系都打好了,本来都打算躺平了,可现在命不久矣了。
这算个什么事啊?
他知道,如果自己去求的话,弟弟妹妹肯定会尽全力的帮自己,可那样一来,弟弟妹妹肯定会遭殃,毕竟这相当于变相借寿。
说到底人非草木,要说没有亲情是假的,秦一生也不想自己的弟弟妹妹遭殃,他更希望弟弟妹妹能成为人中龙凤,所以长生录解锁后,他就打算自己扛了。
但他终究只是个没有半点修炼练武天赋和根骨的凡人。
他所能靠的就只有那根金手指。
“长生录,你可别让我失望啊。”他心中想着,注视着酒坊前门,等待着长生录中所提的那个姑娘到来。
终于,午时已到,不差分毫。
一位身穿白裙的清丽少女进了门,少女文雅宁静,像是从画中走出一般,仙姿绰约。
酒坊的老板和小二不由的侧目观看,恨不得眼珠子都蹦出来,秦一生也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生出这么一句话来。
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脑ban,给呃丧四坛嚎九。”那少女声调怪怪的,带点好像刚学会说话的口音,这语气虽然平和,但嗓门却是极大。
画中仙子的观感立马被破坏了,秦一生觉得有些幻灭。
美则美矣,开口毁矣。
“那个,客官,本店是要先付钱,再卖酒的。”老板赔着笑。
“呃木有钱。”少女嗓门仍是极大,看似理不直气也壮。
“您想喝霸王酒?”老板的笑容变了。
“不,择枚金鳞足以抵酒了。”少女摸出了一片鳞片,只不过,并非是金子做的,仅仅只是金色的。
老板心道:“多好看的姑娘,怎么是个傻的?”
脸上的笑容也完全消失,化作了不悦与不耐,他刚准备轰走,便听得秦一生喊道。
“老板,这位姑娘喝多少都算我头上。”秦一生语气平缓,将一百两的银票拍在了桌上。
他的话在银票的作用下显得掷地有声。
“不够还有。”他说着,又拍下了一张。
长生录在脑海中翻页,浮现出了字迹来。
【金鲤岂是池中物,你已介入志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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