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没经过这情形,不知道这时候他们这些半大小子是不是也需要召集。
这时候王丰庭紧赶慢赶的过来:“素儿,去正堂,家主亲自点了你的名!”
哥几个见王素被喊去,没思考,跟着王丰庭也进了正堂。
王定坤看到了,没做表示。
看到了一个熟人,算是发小。血迹斑斑的站在正堂边,王素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感觉把自己喊过来大概率是跟铁柱有关。
十里铺是先有驿站后有村,所谓村民都是南来北往的。
在十里铺这样流动性很大的村子里,很少有亲近的关系,赵铁柱跟王素例外。
赵铁柱家传是刀客,半年前他就跟父亲出关外了……不应该跟本家有冲突吧?
“柱子?”
赵铁柱扭头过来,看到王素,很热情:“你……”
“这是我本族,我归族了。”
“我就知道你行的!通过县试了吧!”
哥俩旁若无人的嘀咕,王定坤看了看王丰庭。
“回九叔,这是十里铺的,家传刀客。”
听到王丰庭回话,王定坤脸色更凝重了,左右跟同辈低声交流几句,才面对正堂里二三十人开口。
“赵壮士,麻烦你再叙说一遍!”
王氏淳字辈王敬,三年前二甲十二名,出仕后任翰林院庶吉士,后进兵部武库主事,如今转任地方,从京师南下,想顺道回乡省亲。
通谷驿是转道山南道的驿站,处于京畿道、山南道和北虏交界。
王敬和赵铁柱父亲护送的商队在驿站相逢,路遇乡党,难免亲近……这不是重点。
次日,离开驿站十里不到,商队被劫了。
赵铁柱所在的镖师队伍拼命搏杀,仍然没能护住商队周全,连同随行的官商住客都被绑了。
只有死命拼杀让赵铁柱逃出来,在决定赵铁柱突围时,王敬带出来口信了。
“壮士,你确定不是北虏?”
“回王公话,当时镖师队伍里叔伯都确认不是北虏,应该是黑山盗!”
“阿福,安排大夫给小壮士疗伤,让小壮士先下去休息。”
正堂剩下的都是王家拿事的人了,除了王素他们几个半大孩子。
“敢在山南道绑我王家的人!反了天了!”
“家主,此事不能善了,即便是黑山盗来话也不行!”
一群老大不小的老头,气势汹汹的喊叫着要踏青黑山盗。奇了怪了,王素居然没有听到一个人提及报官。
“为啥不报官?”
王奇是个包打听,这事他必定知道。
“报官?若官府能剿灭黑山盗就不会让他猖狂十几年了。”
“再说了,据说黑山盗立寨大黑山,是真正的京畿道、山南道和北虏三不管地带。”
“剿灭黑山盗调哪里的兵?动一下那一道的兵,都需要无数衙门协调,需要数年的沟通,需要功劳的磋商,利益的分享……”
“黑山盗据听说也就不到二十人,怎样衡量出兵的数量?朝堂有过奏请,一听说二十来人,所有议事的老大人都觉得是芥廯之疾不值一提,从此就再也没人提了……”
两个人低声嘀咕,挺投入,却发现正堂的叔公叔伯们都看着他俩,懵懂的抬起头,很无助很迷茫,特别是王哲的笑脸,让哥俩觉得没什么好事。
“王素……你觉得如何?”
“回九叔公,有各位长辈在场,有九叔公拍板,侄孙以为各位长辈所议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咦,咋回事?王哲居然笑,还是那种忍不下去的笑。看看老爹,一脸的无地自容。
不丢人吧?夸长辈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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