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
男子有点微恼。
“那是因为什么?”墨画问道。
男子叹了口气,颇有些自命风流地道:
“也不瞒你,我就是家世好一些,天赋高一些,长得也英俊了些,有些名门大族的女子,见了我一眼,便芳心暗许,非要嫁给我做道侣,我嫌烦,就出来躲躲,图个清静……”
墨画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你不信?”
“不信。”墨画点了点头。
“哪里不信?”
“‘见你一眼,芳心暗许’这种事,街头说书的都不编这种滥词了,骗不了人了。二虎他爹就是被一個女子这样骗的,结果抛妻弃子,被人割了腰子,人都不知道埋哪里去了。”
青衣男子:“……”
“所以如果有女子跟你说,看你一眼就芳心暗许,那她肯定是在骗你呢,你就要当心了。”
青衣男子一脸呆滞。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墨画道。
“什么可能?”男子忍不住问道。
“就是你始乱终弃,玩弄别人的感情,然后不想负责人娶人家,就跑出来躲着了……”
男子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什么始乱终弃?什么玩弄感情?你多大的年纪啊,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我虽然经历得少,但看的故事多啊。”墨画振振有词道,“修界险恶,多知道一点,将来才不容易被骗。”
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小娃子,说话还真有意思。”
墨画一脸正经,“叔叔,我这是为了你好,俗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
张澜心里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墨画。”
“墨画?”男子看了下墨画白皙的小脸和清秀的眉眼,觉得还真是人如其名。
“叔叔,你叫什么?”墨画也问道。
“张澜。”
“渣男?”墨画重复了一遍。
张澜一口酒呛在嘴里,咳了半天,这才咬牙切齿地纠正道:
“张!澜!改弦更张的张,力挽狂澜的澜!不是渣男!”
“不是就不是嘛,这么大声做什么?”墨画咕哝道。
张澜觉得自己也真是糊涂了,跟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佩丢给墨画,“送你的。”
墨画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你请我喝酒,我送你玉佩。留着吧,下次我再来找你玩。”
张澜挥了挥手,准备走时,突然又回头问道:“我确认一下,你什么修为了?”
“炼气四层了!”
墨画还有几分自豪。
只有炼气四层么……
张澜叹了口气。
想到刚才的复阵,算了,想起来头就疼,张澜挥了挥手,逃一般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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