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多思考，王掌柜的尖叫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且说，那王掌柜深受惊吓，再加上阴雨湿冷，不由得涌上一股尿意。

此时实在是憋不住，拉过一个废旧痰盂，便跑到外间的墙角方便去了。

完事正在低头提裤子，猛然间却看见身边多了一道身影，浑身被黑袍包裹，重要的是竟然没看到对方的脚！

王掌柜心下暗叫不妙，又颤抖着往上看去，一个泛着绿光的骷髅脑袋便进入了他的视野，几乎贴上了他的鼻子。

“啊……”

“啊……”

他闭起眼睛扯开了嗓子尖叫起来。

没想到，那骷髅竟然也跟着咆哮起来。

当许素举着天蓬尺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人一骷髅怼着脸互相进行音波输出的场面。

“额……”许素顿时感到有些无语。这是个什么展开？

不过，还是先救人要紧。

许素蹑手蹑脚地悄悄来到那骷髅身后，自忖没有被察觉，便唤起五脏内神，化出一丝精气灌入天蓬尺，手臂抡圆了就把泛着荧光的铜尺向骷髅脑袋上招呼过去。

毕竟是第一次真正动手，只能使出六成力气，嘴里还要给自己壮胆，喃喃道：“来尝尝这个！”

没想到那骷髅极有灵智，竟是从王掌柜的眼中看见了许素的倒影！

“梆！”

王掌柜两眼一翻，身子软倒瘫在地上。

“噫！罪过罪过……”

许素手一缩，连忙把天蓬尺藏在身后。仔细观察，又发现他只是昏了过去，没有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第一次动手，难免生疏，不能及时应变，下次一定注意！

骷髅已经闪身来到侧面，却也似乎被惊得呆住了，看了看许素，又盯着地上的王掌柜，似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许素却没有发愣，实在也是感觉敲得顺手了，趁热打铁，又抡起法尺鼓足了劲儿，向骷髅的后脑壳敲打下去。

“咔擦！”

如同敲破鸡蛋壳，骷髅脑袋顿时片片碎裂，而后浑身都被一张白光编织而成的罗网束缚。

那骷髅的吼声居然逐渐变得尖锐，声调也低了几度，赫然是女子的痛呼。

它周身猛地升腾起一股烟雾，许素见状，担心雾中有什么尸毒之类的东西，连忙扯住王掌柜向后退去。

待烟雾稍散，许素举着天蓬尺走近一看，地上竟然瘫坐着两个女子！

不对，是两个女鬼！

见许素又举着那法尺前来，两鬼连忙跪倒在地，连连求饶：“法师恕罪，法师恕罪！我等再不敢吓人了！”

许素见这两名女鬼貌似柔弱，刚想把天蓬尺放下，但又转念一想，这聊斋世界的鬼类精怪可不是好相与的，惯会伪装骗人。

于是他并不松懈，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来历，在这里害人！须知道，在我这里，向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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