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听完气极了,指着傻柱就要说话。
“行了,雨水别说了,你哥够郁闷的了。”龚胜利打断了雨水,然后又对着傻柱说:“你也别瞎想了,该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想也没有用。”
“那就这么算了啊。我哥给她花了多少钱啊?这么就算了能行吗?”雨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咬着嘴唇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还嫌我丢人丢的不够是怎么的?还要回来,我张不开那嘴。”傻柱对着雨水吼了起来。
雨水一听傻柱的话,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无声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悲伤的脸上写满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酸。
傻柱看雨水的样子,先是伸出手想安慰一下他这唯一的妹妹,手伸到一半,又无力的放了下来,叹了口气,重新仰面躺倒到床上,用双手捂着脸,无声的抽泣起来。
可能是感觉到了傻柱万念俱灰的情绪,雨水一下子蹲了下来,双手环着膝盖,把头深深的埋进臂弯,小小的身体不断的颤抖。房间里充满了山穷水尽的末路气息。
龚胜利简直被这兄妹俩的反应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等了好一会儿,龚胜利看这俩人一直在哭,实在是忍不住了。走到雨水身边,抓着雨水的衣服,想把她拉起来,结果一下子把雨水给拎起来了,这丫头还是太瘦了,最多也就是60斤的样子。
龚胜利像拎着小猫一样,把团成一个球的雨水放到椅子上,走到门边儿,拿上的脸盆架子上的毛巾,回到桌子边上,把毛巾扔到雨水头上。“把眼泪擦擦。别哭了。”
然后来到床边,一把薅住傻柱的脖领子给他拽了起来,一松手,傻柱又坐到了床上。
“一个大老爷们儿,有事儿就知道哭,真TM的丢人。不就一个娘们儿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娘们有的是。这个不行,再找下一个。掉份儿。”一边数落傻柱,一边走回雨水身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弹出一根烟叼上。龚胜利拿起桌上的火柴,擦着了火,给自己把烟点上。
“说说吧?多少钱啊,让你们俩寻死觅活的?”龚胜利深吸了一口,吞咽了一下,吐出一个烟圈。
傻柱看着烟雾后面龚胜利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莫名的有点儿紧张。“一次全聚德,一次东来顺,一共43块2。”
“也不多啊。”龚胜利奇怪了,看这兄妹俩的反应,他还以为傻柱把房子给卖了呢。不对啊。这年头你敢卖,有几个敢买的啊。
这时候雨水已经把脸上的眼泪擦干了,双手把毛巾拧的快出水了。“他还没说他借给人家200块钱呢。”
傻柱低头不说话了。这事儿的确是他冲动了。
200多块钱是不少了,但也不至于这样啊!傻柱现在一个月37块5,除了他和雨水的生活费,一个月最少能剩下20块,多说也就是一年的工资,再说了傻柱还有外快。傻柱的家底就这么点儿吗?不应该啊。
“可以啊,何大厨,有钱人啊!”龚胜利先怼了傻柱一句,又问“欠条呢?”
“哪有欠条啊?有欠条我还能这样啊?”雨水说着又要哭。
“没有,我找赵媒婆之后就见面了,我以为。。。”傻柱小声喃喃的说。
龚胜利的嘴都气歪了,是说他单纯呢,还是说他单单是蠢呢。收拾许大茂时候的聪明劲呢?也对,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第一次搞对象,两句好说一说,软软的身子一靠,再给他扭几下,还不把心掏给人家啊。
“你以为什么啊?傻柱,我问你,你碰过那个郝媛媛吗?”龚胜利冷着脸问。
“没有,绝对没有,我向伟人保证。”
“伟人忙着呢,没时间听你的保证。她家里的情况你摸清了吗?”龚胜利没好气儿的问。这傻子亏吃大了,这一点上许大茂比他强100倍。
“没有。她告诉我她在纺织厂的宣传科工作,住宿舍。”
“没了?”龚胜利感觉有点儿好笑,这也太敷衍了吧。
“没了。”
“行了,雨水你回去把晚饭端过来,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不吃饭。”龚胜利挥挥手像是再赶苍蝇。
“龚大哥,你有办法。”雨水的眼睛亮了。
“没有,没欠条谁都不好使。把钱要回来你就不要想了。”龚胜利很淡定。
龚胜利有没有办法吧钱要回来呢?肯定是有办法的,可以说只要龚胜利想,一句话就能把钱要回来,最不济也能把那个娘们送进去挖煤。但是龚胜利还是做了不直接帮傻柱要钱的决定。
第一、这点儿钱不值得龚胜利出手,他和何家兄妹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帮他们要钱。关键是不是他自己的事儿,用大院儿里的战斗友谊们去要钱,不值得,掉份儿。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老那头儿的力量去办,那个老家伙在市井里一定有关系,但是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旦用了肯定会像牛皮糖一样黏上了,还是一样是不值得。
第二、傻柱的那张嘴太大,什么事儿都能往外说。一旦帮了他,哪天他嘴了把门的没了,再给龚胜利抖出来,街坊邻居知道了,还不得把龚胜利烦死。永远不要低估一群下层小市民的有了后台之后惹事的能力。管的话,龚胜利就不用苟了,可以大大方方的装B打脸,当好他的龙傲天得了;要是不管,一个见死不救的大帽子肯定扣下来,舌头根子压死人,名声马上就臭了,天天有人盯着他,还苟个屁啊。
不过,可以给傻柱创造一个能报复的条件啊。这不正招联防队员呢,到时候把傻柱安排带纺织厂一带巡逻就是了,到时候就看那对狗男女的运气好不好了。
雨水眼睛里满是希望的光没有了,又低下头开始揪着毛巾装思想者。
“去拿吃的去,再把上次没喝完的汾酒拿过来。”龚胜利揉揉雨水的头。这几天营养跟上了,雨水的头发开始有了光泽,不像原来似的杂草一样,揉起来手感好了很多。
雨水扭扭头,想甩开龚胜利的手。可是哪里甩得开啊,对抗了半天,还是没办法。雨水干脆把毛巾摔在桌子上,起来出去拿饭了。
“别忘了拿酒啊!”龚胜利跟了一句。
“我家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喝酒?”雨水出离的愤怒。
“就你傻哥这张衰脸,看着就能多喝二两。快去吧。”龚胜利给了一个雨水哭笑不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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