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宣下了山,几步进了山脚下的大院子,挥了挥手,身后的李谢文便急忙上前,李玄宣低声吩咐道:
“同那木芽鹿说我等同意了,在宅子里寻一处给她住下,教她规矩,再派人去查一查木焦蛮有几子几女。”
“是。”
李玄宣言罢挥退李谢文,低头读起手中的《灵中符法,李谢文这头出了院子,将人手派遣出去,自己往镇中走去。
木芽鹿在镇中等了一阵,身后的族人皆空着手坐在地上,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连皮甲和武器皆被扒了去,终于见到那一脸精明的少年走上前来,拱手道:
“姑娘……我家大人同意了,还请姑娘遣散了部众,随我去宅子里,至于我等送往山越姻亲之女会随商前往。”
木芽鹿面色一喜,身后的部众脸上的紧张之色也消散了不少,她连忙道了谢,扭头对着部众们道:
“大伙散去吧,回去同寨主上报,鹿儿已经完成他的嘱咐。”
十几个山越点头应诺,一群就往镇外走去,木焦蛮生怕惹了李家疑心,一个仆从也未曾安排给木芽鹿,一时间院子里就留下她一人,冷冷清清。
“七夫人随我来吧。”
李谢文已然改口,恭恭敬敬地躬身道,木芽鹿听这“七夫人”,当下顿时一震,心知今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木芽鹿随着李谢文穿行了一阵,便见一个大院出现在面前,青砖乌瓦,飞檐反宇,门前的斜石都擦得干干净净,好生气派。
她跟着李谢文走进院中,几个三五岁的孩子正在院中嬉戏着,李谢文低声道:
“这些个都是渊字辈的孩子,今后你若是有了子嗣,也从渊字辈。”
木芽鹿呆呆地点头,想起出门前学的些东西,忙问道:
“哪位是嫡出子?”
李谢文撇了她一眼,肃声道:
“嫡子皆在山上,就连这些庶子七岁后查出了灵窍也是要上山的,夫人可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修士的手段绝非你可想!”
木芽鹿顿时一滞,知道李谢文想歪了,张了张口却又无从辩解,心下委屈暗忖道:
“我这一族世代为巫,血脉纯贵,只要那李玄宣肯与我亲近,哪里生不出身具巫窍...灵窍的子嗣,既然已经嫁到了东边,还有什么歪心思可动的......”
李谢文却浑然不觉,带木芽鹿寻了一空房,便低声道:
“屋内的仆人都安排好了,夫人自便吧。”
言罢告退,留下木芽鹿愣愣地望着院中狭小的天空,心中百味陈杂,推开擦得干干净净的房门,坐在床塌上。
“今后便要生活在这李家之中,也不知余生有怎样的去向。”
这头李谢文出了院子,有人上来回报,他侧耳听了一阵,连忙往山脚下的院子走去,进门便见李玄宣依旧抱着书读着,恭声道:
“回家主,木芽鹿已经安排妥当,也有了木焦蛮的消息了。”
李玄宣挑了挑眉,有些讶异道:
“如此之快?”
“回禀家主,那木焦蛮穷奢极欲,家中有好几千位仆人,前几年逃难来的山越部众便有在他那处当过仆人的,一打听便知道了。”
李谢文将话说完,便见李玄宣放下手中的木简,笑道:
“我以为卢家那卢思嗣有一百多位妻妾已经算惊人,这木焦蛮居然有几千仆人,当真是不恤民力,难怪如今雨水已经充沛,山越却依旧年年有人逃亡。”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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