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将手中的骰蛊狠狠拍在桌上:
“下注吧!”
而地下暗室的兔耳壮汉也赶紧催动体内的邪气,铺满了整个暗室顶部的蛇咬尾微微发亮。
几丝黑气向上延伸,透过赌桌的地面,向着陆临的两脚爬去。
直到碰到了陆临的鞋尖,壮汉一喜,丹田一用力——
我吸——
……吸不动。
壮汉一愣,他十只脚趾紧抓地板,我再吸——
靠北啦……怎么还是吸不动。
明明陆临周身的气运耀眼逼人,可是却像是有什么不可见的屏障,将黑气死死的拦在了屏障外。
壮汉尝试多次,黑气化成尖刺从各方位向着陆临刺去。
可那屏障看着脆弱,却极富弹性。
黑气刺进,刚刚没入一个尖尖,那屏障就将黑气给顶了回来。
再刺,再顶。
如此反复多回,黑气已经精疲力尽,尖刺的头部也有些疲软,可是那软乎乎的屏障却还精气神十足。
刘安不知道暗室里的兔耳壮汉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他还以为蛇咬尾已经成功发动。
他拍着骰蛊狞笑:
“大还是小!”
陆临一扬下巴:
“小。”
“那我就选大!”
骰蛊一开,三颗骰子整齐摆放,刘安的脸色再次变黑。
不可能!这小子的气运怎么还没有被吸走!
“讹兽!你在干什么!我的气运呢!”
讹兽,也就是兔耳壮汉拿着小手帕胡乱擦着脸上的汗:
“我有努力呀!可是他吸不动啊,不仅吸不动,他还全身滚烫。
我一靠近就会忍不住心跳加速,胸闷气短,两腿止不住的发软。”
刘安不管他发不发软,他已经连输两局,就剩最后一局生死局,他必须要赢下来!
“吸不动你就使劲吸,难道还要我手把手教你怎么吸吗!
给我把他吸干!”
讹兽有些犹豫:
“这么用力,阵法会坏的。”
“妈的,坏了就再修,我不能再输了!”
刘安心急如焚,不仅仅这场赌局关乎于他的脸面问题。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砸了半数身家在赌局之上!
他要钱!他要很多的钱!他要陆临口袋里所有的灵卷!
讹兽说不过他,只能再次增加驱动法阵的邪气,盘踞在墙顶的巨蛇两眼发亮,好似要从画中爬出。
而一直蹲坐在陆临身旁的獬豸感应到死敌獬豸的气息,睁着眼在陆临脚边来回踢踏蹄子。
但是暗室内的蛇咬尾的面积几乎相当于了一整个赌场,讹兽的气息借着蛇咬尾的黑气,萦绕在赌场内的每个角落。
讹兽小心谨慎,没有让自己的气息过多外露,只有陆临腰间的方相氏符和獬豸能感应到些许。
陆临低头看了獬豸一眼,伸手拍了拍獬豸的独角,将獬豸推向赌桌下。
赌场内众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赌桌上的骰蛊,没人注意到有一只“小黑羊”跑进了赌桌内。
獬豸一钻进赌桌就看到了那几丝黑气,还有一缕缕淡淡的讹兽气息。
獬豸眼前一亮,冲上前对着那几丝黑气就是一顶——
“甘霖娘啊!谁顶我!很痛耶!”
突如其来的一顶让讹兽大惊失色,没等他收回自己外露的邪气,就有一缕泛着金光的灵气沿着黑气反向透进暗室。
灵气在讹兽面前渐渐凝聚成獬豸的兽头,头顶的独角一顶,差点戳进讹兽的天灵盖。
那一刻,讹兽久违的感受了千年前曾被獬豸一族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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