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记事开始,所有的重活基本上都是他和父亲做。
高中的时候,他的成绩只能说一般。
而自己也并非真的有多喜欢历史。
只是当时那个学校历史院系录取分数低,容易考上而已。
后来呀,其实想想也挺后悔。
要当时认真一点,选了理科、工科的话,毕业后就就业,应用性极强,工资理想,不比现在好么。
文科金融什么的,根本不是他这种家庭条件的人能碰。
只可惜当时不懂。
尽管老师说选择很关键,要在网上好好查,和父母商量。
但父母都没读过什么书,亲戚基本差不多如此,根本没法给你建议。
至于上网查,也是一头雾水,无从下手。
不知道该怎么查,那里都不懂。
老实说,不怕笑话,高中时接触电脑次数只手可数。
至于手机,因为住校平时上交,一个星期接触的手机不超过五小时,还算吃饭休息。
所以当时真的很懵。
现在来看,当年能够查的东西其实有很多。
专业录取分、学校层次、有无保研资格,该学校王牌专业,专业力强劲的对应学校。
以及去其他各平台翻翻就读该专业学生的留言等等。
可惜,他当年都不懂。
后来大学毕业工作,每个月发了工资父母都会问他有钱。
在父母看来,工作后,赚的钱应该拿出部分来补贴家用。
当然,起初夏孟舟心中是不舒服的,但没给的话,便三句话不离钱。
用吵架来解决问题,是效率最低的办法。
夏孟舟也不愿意吵,而且母亲确实也需要治疗费。
所以工资基本上都给他们,只留下自己的生活费。
夏孟舟坐在一家过桥米线的门口,等着商家出餐。
而在他边上是一施工地,边上停有一辆红色大货车。
一老一少,看起来是父子,正在边上卸货。
父亲以头肩为支点,背起一块门那么大的实心水泥板。
后面的儿子应该是体力不支,没抬起来那块水泥板。
前面的父亲大声发火,而越是如此,后面的儿子越是使不上劲。
儿子大概十六七岁,按理说应在上高中的年纪。
随着念叨,儿子稚嫩的脸上还留下了泪痕。
夏孟舟实在看不过去,跑到后面给年轻人搭了把手。
“多谢小哥。”
将水泥板放下后,中年男人看着夏孟舟,满是皱纹的脸上朝他点了点头。
“小伙子,来。”
男人嘿呦脏不拉几的手在衣服擦了几下,颤巍掏出半包瘪皱的紫树。
夏孟舟接过,点了起来。
他本不抽烟,不过这老叔派烟给他,如果不接,可能会伤他自尊,认为瞧不起他。
中年男人也点了根。
他没有很多的话,只是静静地抽着烟,直到烟火烧到烟蒂滤嘴棉,才丢到地上。
“你如果吃不了学习的苦,那你就要吃生活的苦。”
回到米线店的夏孟舟听到了父亲在教导儿子。
夏孟舟收回目光。
世间的疾苦太多,人们的压力也形形色色。
他见过一位环卫工阿姨,好不容易扫成一堆的树叶,一辆车呼啸而过,
而那阿姨蹲在地上痛苦。
或许她痛苦的来源并非那随风而逝的树叶。
“三十七号餐好了。”
夏孟舟接过老板手中的餐,也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时间很快便到中午。
夏孟舟后面几单接的位置都在小区附近,刚好回家一趟。
开门后,他发现俞微盘着雪白的大长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上身穿了一件露肩小袖,秀发披打在嫩肩上,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一月南都气温还是比较冷的,正常情况都不会这么穿。
不过她开了空调,要不然指定冻坏。
除非夏天,空调一般都不舍得开,这边电费确实蛮高。
当然,夏孟舟也不至于责怪她。
他还没抠门到这种程度。
“你回来了呀,潇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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