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几步迈开,身影就迅速远离,只看到一个背影,背影沿着不常走的路拐了几个弯,就消失不见。
……
走进小巷,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又泛着紫红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带来几分冷意。
直至看见那一棵树干扭曲的大树,依旧茂密,也不知在这里长了多少年了,以它的寿命,对于人类来说,完全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说不定就已经送走了几代人了。
“没塌。”
看起来破旧,但结构很坚挺,徐光在何老先生的店铺里转了一圈,发现只落了不少灰,那把现在空无一人的摇椅位置变了,一直被震到紧紧挨着柜台。
往里走的房间,放置的红木棺椁已经被紧紧盖上,那是徐光做的,就好像,里面正躺着一具尸体。
他没有逗留太久,转身离开。
沿路上,他思索着这场奇怪的地震,发生得奇怪,消失得也奇怪,就好像,不应该是自然界发生的正常的地壳运动。
更像是,大地之下的某个庞然大物,突然起身撞了一下,然后整片地区就晃了晃,然后又很快平息。
同时,他也在观察着不同人的反应,观察在这场地震之下,究竟多少人因此受到灾难迫害。
也确实如他所猜想,地震持续时间太短,加之没有余波影响,强度不算大,因此跌倒摔伤的有,但因为这而死亡的几乎没有,垮塌的也只是那些非常、非常老旧的房屋。
甚至,在一些迟钝的老人的感受里,只是坐着,感受时光流逝的时候,震了震,一切就结束了。
很多的人脸上残留的不是害怕,而是茫然。
当然,几乎没有,不代表真正没有,还是有不幸的人。
比如,那对摆摊卖面的母女。
从路人的谈话中,徐光大致还原了事情的原委:
地震来临时,丫丫就在屋子里面,卖面的大娘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冲了进去,想把丫丫带到安全的地方。
很不幸,母女两住的屋子就属于那种老旧危屋,毕竟,她们家里面也没个别的亲戚帮衬,两人的生活,全部靠大娘一人撑起来,也没能力用钱维修。
一块垮塌的房梁直直地砸下来,母女两都无法幸免。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
这世上莫名其妙的死亡本来也就多。
怪谁都怪不上。
或许,该怪那不公的命运?
事情的最后,徐光出了点银子,将母女两的尸体安葬,立了一个墓碑,但也终究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墓志铭,毕竟,他也不了解她们的生平。
最后,只刻下了从旁人口中打听到的名字。
再没有更多了。
……
“徐飞可真是一点不听劝,竟然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孟门观遗址,可不像以前那样了,估计现在,自己都受了不轻的伤。”
夜深时,刚忙碌完的柳衡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疲惫地感叹了一句。
“徐光的表现,未免有些怪异,或许,只是他的伪装,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些出自世家的老家伙,一个个的,都不简单……”
呢喃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愈发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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