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七号,看来是你老婆给你戴了绿帽子啊!”
怒情放声大笑,其余人也轻声窃笑起来。
张鸿德缓慢僵硬地站起身。
徐!水!蓉!
滔天怒火席卷心间,几乎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养育多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种?!
不,这一切应该早有迹象,只是我未曾注意过。
一瞬间,过往生活中的所有可疑之处,都迅速从他脑海中浮现闪过,令他一下子就确信了亲缘蛊所验证的结论。
他甚至猜到了张良才的亲身父亲是谁。
执法堂执事,韩烈!两人的性格都是一样的暴躁跋扈!
当年因为某次赌斗得罪此人,他差点被关进大牢,后来徐水蓉去替他求情,他原以为她是靠着徐家的面子摆平此事,但如今想来,她不过是徐家旁支,韩烈却是韩家嫡系,为人又嚣张霸道,岂会只因徐家的名头就如此轻易放过他?
八成是徐水蓉以身事人,才换他安然无恙,之后没多久便怀上了张良才。也幸亏他当时易容没有暴露身份,所以此事从始至终没有被他人知晓。
也是从那以后,她对自己冷淡了许多。
换句话说,这一切祸事的根源,怪不了别人,只怪自己!
念及于此,一股巨大的悔恨涌上心头,浇灭了他的怒火。
他的人生有三次大赌,第一次赌输,他赔上了妻子;第二次赌输,他杀害了师弟;第三次也就是现在,终局还未开盘输赢未定,但他已经失去了养育十几年的儿子。
“爹……爹,你,不要,跟他们,一起做……事……”
张良才的遗言萦绕心头,令他一时为之挣扎。
我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吗?若是现在回头,是否还来得及?
“七号,你怎么了?”
淡淡的问话从面前传来。
张鸿德思绪退潮,猛然抬头一看,七情上人正饶有兴致的盯着他,四周一片寂静。
他瞥了眼安静乖巧的雕蝎虎,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七情门有如此秘法,未来定然大有可为,我要是现在退出,且不说性命堪忧,之前投入的精力和钱财岂非都打了水漂?
那才是亏大了!
大丈夫何患无妻,此间事了待我风举云摇,不知有多少美貌地位远胜徐水蓉的女子任我挑选,再培养几个资质能力远超良才的儿女又有何难?
刚才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想什么回头是岸?
只有前方,注定胜局的前方才是彼岸!
“上人,在下有一事相求。”
他躬身行礼。
“但说无妨,引兽散的研制你有大功,本座还没奖励你呢。”忧情轻轻颔首。
“请上人传我些蛊术,这样在下方有把握为上人尽快谋取那样东西。”
张鸿德说的“那样东西”就是赵景手中的不传之秘。
既然已经决定彻底投身七情门,自然要想办法将他们最擅长的奇诡蛊术学到手,提高自己的实力和在门内的地位。
“可,本座有时间自会传授于你。”
忧情淡然道,随即转头看向其他人:“今日时间不早了,诸位散了吧。”
“告辞。”
“哎呀今天真是看了场好戏,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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