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城南区的一家医馆中。
“九品的宝血丸两瓶,八品的醒神露一瓶。”
一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沉声道。
“一共10两。”
掌柜取来三个瓷瓶说道。
“给。”
男子付钱,拿货走人。
他七拐八绕,一路上警惕地注意身后和周围是否有人跟踪,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停下,伸手往脸上一扒。
一张紧贴着他脸皮的面具被其生生撕扯下来。
与此同时,他的身形竟也在快速缩水,几个呼吸间便从一个大汉变成了一个少年。
少年又走几步来到一处民居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小衍啊,身子看着硬朗了不少嘛。”
“听说你在华寿堂当伙计?那敢情好啊,东家应该是个善人吧?”
“嘿,咋没见你上次那个媳妇儿啊?”
此时正值晌午,夏日暖阳高悬当中,周围街坊邻居坐在自家门口的阴凉下,随意跟他打着招呼。
少年正是王衍。
他笑着跟众人聊了几句,然后进了院中,关上大门。
在他的卧室里,一个美人正在床上沉眠,面色憔悴,生机微弱。
王衍把药瓶从怀中掏出来,倒出一粒宝血丸,一手把住她的下巴令其张嘴,一手把丹药塞进她嘴里,然后又将醒神露小心翼翼地倒了一些,让其咽了下去。
片刻之后,美妇的面色明显红润了些,呼吸也更绵长了,显然是能恢复体力补充营养的宝血丸起了作用。
但具有治疗昏迷不醒药效的八品药物醒神露,却丝毫不见起效,对方依旧在沉眠。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试了好几种药都没用,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破产了。”
王衍轻声叹息。
之前他大约有120两的银钱,这半个月为了维持徐水蓉的生机以及将她唤醒,买了七八种丹药,已经用掉八成了。
为了不让张鸿德日后查到他,他都是在易容改形之后到其他医馆药店去买药,而且还从华寿堂离开,回到了自己家里住。
“怎么诊断,她的体征都更像是睡着了,可就是弄不醒。”
他扫了眼书桌上摞起来的一堆从华寿堂带回来的医学书籍,脑袋大了两圈:“之前我还想靠自己翻医书学医术把这女人治好,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医道广博似海,真要一个个办法试过去,且不说我能不能做到,就算做到了,等试完都不知猴年马月了。”
但除此之外,他也没别的法子,又不可能请其他人帮忙,只能亲力亲为。
“反正我努力到最后一刻,实在救不了你的话,那也是你的命,我会把你安葬好的。”王衍看向徐水蓉,喃喃自语。
烦闷无聊之下,他从隐蔽处翻出一物,一边摩挲一边端详。
此物就是那绸缎半灵物。
“手感像丝绸又像兽皮,质地柔韧非常,以我如今近三百斤的拉力,竟然丝毫没有令其形变,果真神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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